慕容檀提出的条件太有诱惑力了,今日之后,那个看不起他,不可一世,却被他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女子,将彻底摧毁,匍匐在自己脚下。

可必须用这种手段才能达成,岂不是证明他真的很无能么?

季韶华心脏噗通直跳,像是曾经不好好完成父亲留下的课业,偷跑出去,既放纵高兴,又担心害怕的心情,他既想快速的达成他的目的,又担心这么做的后果。

每次逃课最后,好像都被父亲拎回去暴打一顿吧,但记忆里,并没有因为暴打而放弃逃课的行为。

所以……

季韶华还未想明白,一个女子凭空出现般的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思路被打断,取而代之的大脑一片空白,脸颊滚烫起来。

怀里的人乌黑的长发漫散遮颜,烟纱白裙腰带被扯得松松垮垮,裙摆上粉紫的丁香花栩栩如生,花在衣上,却好似能嗅到一阵丁香独有的清苦香。

是陆锦年今天穿着的那件,据说陆大小姐的衣服都是由她的侍女亲手绢绣缝制的,每一种花样都独一无二。

意识到这果真是自己喜欢很久的女子,季韶华更是失去了所有的反应,但他不知该如何动弹,女子却并不会。

躁动不安的在他怀里扭动,干脆直接自己的腰带扯开,手不规矩的探进季韶华衣襟里,灼热的手掌熨帖着微凉的胸膛,女子嘤声道,“好热,给我。”

女子胸前的柔软压得季韶华有些喘不过气,季韶华涨红了脸,扶住女子的肩膀,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结巴却坚定道,“不、不行。”

果然还是不可以,虽然用这种方式可以得到她,但果然不是因为自己有了让人承认的能力,那样的话,他又将先前不满和愤恨的傲气置于何地?

若是这样做到话,把他的骄傲踩在脚底的人,不是她,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坚定了想法,季韶华对自己扶住的女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知道她是中了药失去意识,但薄纱衣衫被她自己扯得松散,露出了丝丝洁白,正想尽办法往他身上贴近,以求让自己舒服一点。

季韶华下意识的吞吞口水,然后闭起眼睛道了声“得罪了”,猛然把女子推进了池塘里。

池水很凉,对药性有压制作用的吧……

季韶华不确定的想。

“噗。”

一声嗤笑在他身后响起,惊得季韶华一身冷汗,刚才的事若被人看见,他要怎么说清楚,急忙朝声音转去,解释起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实——咦?”

季韶华就这样僵在原地,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以为被推进池子里的陆锦年。

白衣清雅又有一股从容随意,自然的流泻而来,长发泼墨,粉团一样簇簇拥锦的紫丁香跃然映入眼帘,陆锦年满眼戏谑,好整以暇的瞅了瞅被泡在池子里的女子,复看向他,“啧啧,季公子不太懂得怜香惜玉呀。”

季韶华瞪大眼睛,突然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自己还好有放弃那个念头,否则就会因为搞错了人而后悔,还是庆幸那女子果然不是陆锦年,与此同时,又满脑子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