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儿和闫月对视一眼,怀王早就说过自己对陆大小姐的心意,还答应怀王要做他的助攻,结果她们还没帮什么忙,这两人就在一起了,惊讶之余,又觉得两人相当的般配,这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定了定神,林蔚儿笑道,“阿锦说哪里话,举试今日才放榜,我哪里能提前知晓吟酌的成绩?”

陆锦年抿唇道,“你别不好意思,我记得举试的考卷,林太傅大人是有参与阅卷的,你真想知道,提前问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跨马游街这事,大家主要看的也就是一甲三位,二甲三甲的都是凑凑热闹,挤在一起游街,也分不清谁是谁。”

“你定下的包间位置和视野都不错,若是当天定包间,肯定定不到,在茶楼上来前,我便多问了小二两句,小二说你是殿试结束后没两天就定下来的,这么郑重其事,可不是一甲在列?”

“再者,”陆锦年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一大箩筐色彩纷呈的不知名的小花,“向来就有向中举才子抛花的习俗,你若是都不知道人混在人堆里,能不能看见,悉心准备的这么多花可不就白费了么?”

林蔚儿被陆锦年戳穿,脸颊绯红,却是耿着脖子不肯认,“谁要抛给他啊,我就要看看一甲之中,哪位长得最好看,我就抛给谁。”

陆锦年戏谑,“敢问好看的那位,是状元,榜眼,还是探花啊?”

“探花!”

陆锦年笑着摊手,“诸位,别猜了,先恭喜蔚儿的心上人沈吟酌公子,举试夺魁成了新晋探花郎。”

迎着闫月和宁无邪故作唏嘘的眼神,林蔚儿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无法再否认下去,只能嗔怪了陆锦年一眼。

宁无邪奇道,“我来梁京城的时间很短,却也听过梁京三公子的名头,吟酌公子以画技称绝,都言他是欢场浪子,没想到浪子回头,才学同样也是货真价实的。”

闫月给她解释道,“现在想想,大概是都被吟酌公子放浪的表象给骗了,记得梁京三公子评选,其貌其才两者兼具。”

“若是无才,吟酌公子也当不起梁京三公子的名头,谁让他老是画那些画的,反倒忘了他是真材实料的,蔚儿,今后你可以管着他点!”

陆锦年诧异,“为何是要蔚儿管着他点?”就算蔚儿喜欢他,不还不知道沈吟酌怎么想的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吧?

再说,沈吟酌可是把画艳画当做谋生手段来着的,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你们这么做真的好么?

“这有什么?”闫月理所应当的道,“蔚儿和吟酌公子在殿试前就定亲了啊,未婚妻管着点未婚夫不是很正常的么?”再说沈吟酌的那点爱好,就算蔚儿不管着,沈尚书和林太傅也会让他改的。

陆锦年一时失语,顿了顿才道,“殿试前,吟酌公子还在京兆府蹲着的吧?”如果计算无误,沈吟酌是蹲完监禁之刑,就直奔殿试考场的吧,期间根本没和外界接触。

林蔚儿也是一脸为难,“是父亲和沈伯伯私自交换了庚帖,吟酌殿试后就去了临川画舫,直到今日放榜,所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