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皱皱眉头,所以说熊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哥哥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闹别扭!

陆大指挥官决定不惯着来了,简单粗暴的把陆飞渊从墙角拖了出来,然而把陆飞渊拉到众人视线中时,所见之人皆是一愣。

于是……这个鼻青脸肿惨兮兮的家伙究竟是谁啊!

陆锦年容貌生得精致妍丽,作为陆锦年的同胞兄长,陆飞渊样貌自然差不到哪去,只是陆大指挥官自带明媚又从容的强大气场,让人不容忽视,相比之下陆飞渊便普通多了,却也属于那种细腻清秀的美少年。

但是现在,这位美少年两只眼睛黑了一只,一半脸颊直接被打得红肿,另一半则是斑驳的青紫,嘴角还在往外渗血……这形象,滑稽中蕴含着可怜,狼狈中有夹杂着搞笑。

陆锦年定定神,又认真分辨了一下被自己揪着衣角的人,穿着打扮确实是陆飞渊的那一套后,攒了个同情又不失优雅的笑,“哥哥,你做了什么才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模样得是被人群殴了吧,才分开多久啊。

而且作为易国公府的客人,究竟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才会被人打成这样?

陆荆辉指着陆飞渊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副德行,果然见一次笑一次,老夫感觉今晚能多吃三碗饭。”

被爷爷毫不客气的嘲笑,陆飞渊挣扎着要躲回角落里继续长蘑菇,苦于被陆锦年揪着衣服,跑不开,悻悻然的耷拉下脑袋,“爷爷,给孙子留点面子成不成啊。”

“才一会儿功夫就被人打成这样,面子?你还有这种东西?”陆荆辉瞪了他一眼,身为武将的子嗣,打架打不过就算了,被打后不会再打回去,反而蹲在角落里唉声叹气,当真没骨气。

老易国公笑道,“飞渊小子只习文,未习武,怎么能给你这个粗鲁的老匹夫相比?”

陆荆辉恨铁不成钢,“打不过就跑啊,总不能让自己吃亏了去?”

陆锦年歪歪脑袋,“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陆飞渊连忙摆手制止陆锦年追究,“阿锦,咱们不是还要去叔父那里帮浅铭庆祝么?快走吧。”

陆锦年上去拧住陆飞渊的耳朵,“你说不说。”

“哎呀,阿锦快放手,我说还不成么!”陆飞渊可怜兮兮的道,“刚才易爷爷和爷爷跟怀王说话,你和宋将军去别处玩,我一个人只好独自在国公府逛逛,结果一不小心撞进了易国公府训练府兵的地方了……”

易国公府新买进了一批人做府兵护卫,正在进行训练,然而有些人承受不住训练强度,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这些人都是签着卖身契的,逃跑无异于背主,被捉回来是要被乱棍打死,或是再卖回人牙子手里收拾的,而人牙子对待那些有心逃窜的奴隶,手段有多残酷,单想想就不寒而栗。

所以逃跑一举,失败便意味着万劫不复,是只许成功的事。

利用训练之余仔细勘察了易国公府的地形防卫,什么地方守备最松懈,测算好时间和逃跑路线,决心逃跑的几人刚刚离开府兵训练地,准备遁逃,就被陆飞渊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