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跟我在一起这么就,怎么一点手段都没学到?”陆轻瑶蔑了她一眼,“你说药是我给的,就是我给的喽?证据呢?”

裴清直言,“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弄得到那种药出来?”只是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对,慌忙掩口,眼睛惊恐的睁大。

她是闺中庶女,拿不到这种药,陆轻瑶更是,而且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陆轻瑶的药是从哪里得来的,陆轻瑶给她药的时候也没人看见,哪来的证据。

何况在旁人看来,确实是她抱怨裴茵居多,而陆轻瑶始终温婉柔弱的样子,事事以陆轻婉为先,见她说裴茵的时候,偶尔还会安抚几句,事情若真是抖露出来,也没人相信她的所做是陆轻瑶教唆指使的。

甚至陆轻瑶还会借题发挥,做成一副被好姐妹欺骗嫁祸的样子!

陆轻瑶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嗤道,“看来你也想到了,还不算傻得太厉害。”

“就算你说出去又能怎么样?我只是给了你药,可没威胁你一定给裴茵下药啊?还不是你自己动了贪念,事情做过了,才说不是你的错,怪给你工具的人,简直可笑。”

这无疑于刺人而杀之,后言‘非我也,兵也’。

兵器会自己去取人性命么?毒药会自己钻进人身体里发作么?

裴清脸色惨白,工具是无辜的,可诱导蛊惑她做事的陆轻瑶绝不无辜!

可是,正如陆轻瑶所说,若她心无贪念,也没人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做这些,能被人言轻易蛊惑,无非是自己心里早就种下了贪婪的种子,陆轻瑶只是帮她将种子催生发芽,付诸行动罢了。

那些确实是她做的,她不是个好人,可那并不代表,她希望她做过的事作为把柄被人拿捏,任谁做了坏事都希望事情能就此湮没了无痕迹。

陆轻瑶给她药的事无人知晓,她给裴茵下药的事做的也隐秘至极,也就是说,此事唯她和陆轻瑶二人知道,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看陆轻瑶的眼神都狠厉了起来,扑上去掐住了陆轻瑶的脖子。

“你总是一副操纵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可有想过会被灭口的可能?”裴清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我之所以讨厌裴茵,不惜对她下手,就是因为她没什么脑子,却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现在她变得那么不堪,无法与我媲比了,而你在我面前的做派,和她一样讨厌!”

被扼住脖子呼吸不畅,陆轻瑶脸色一下子便从粉嫩白皙变作绛紫,可完全没有被人以死威胁的恐惧模样。

裴清更是愤懑,手劲下得也更大了,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反射般的哀嚎一声不得不撒开手,头脑中充斥的怨恨、激愤和冲动也像被刺破的气球一样,倾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