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把兵权再归还给齐阳侯府?

皇上自然是不愿意的!

而最能防患于未然的做法便是,趁着宋逸出事,将整个齐阳侯府假借瑞希国的名头给灭了,既能激发宋家军内更为强烈的愤怒,又斩草除根,使兵权再无流出的机会……

这些虽只是裴钰的预测和猜测,但当今圣上可不是个心软的人,不过这些,裴钰自然是不会告诉宋逸的,像宋逸这样的人,若不给他证据或是直接把事实摆在面前,是不会相信的,微微一笑,“在下只是给宋将军一个选择。”

“在下可以保宋将军的兵权依旧在齐阳侯府中,保齐阳侯夫人与令弟性命无虞……剩下的,宋将军应当是懂得的,不过在下并不需要宋将军现在就应下,等宋将军从瑞希国送亲回来,再给在下答案吧。”

如果他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最好,若是不能……只能说明宋逸能力不行,并没有与他合作的资本。

心中所想何其凉薄,可面上的表情依旧谦谦如玉,说完自己想说的,便告辞离去,末了只余三个字,“别死了。”别让他以为,自己找错了合作对象。

……

隔天正是晨嘉公主去和亲的日子,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自皇宫绵延出梁京城,沿途吹吹打打热闹非凡,连远在深宅的陆锦年都能听到,皇室嫁女,当是如此排场。

只是这桩嫁娶的喜事,究竟是好是坏,于两国而言,暂且是看不出来的,于民间而言,能凑上皇室嫁女的喜事,沾沾喜气也是不错的,而于坐在那大红色和亲花轿中的晨嘉公主,这是她在梁京城的故土所呆的最后一天。

今后她大抵是再回不来了。

花轿缓缓,街道两旁百姓欢腾,正在远赴他乡路上的少女,五味杂陈。

陆锦年依旧如往常般在院子里练习着走路,听着远来的声响,顿了顿,转而对一旁在看东西的萧夙笑道,“晨嘉公主一去,想再回来可就难了,我见你们关系挺好,你身为堂哥的,不去送送她么?”

“不必了,和亲一事木已成舟,再多看一眼,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冉曦徒添流连。”

陆锦年吐吐舌头,不知道该说萧夙太冷血了,还是如何,分明对着她的时候,热情的……

察觉陆锦年表情窘然,萧夙便大致猜到她在想什么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去把她抱了个满怀,“你不一样。”

陆锦年是他最重要的人,今后的漫漫人生路,他要与她同行,不离不弃,而萧冉曦是他的血亲,关系也不错,可即便如此,萧冉曦有她的人生要走,他可以提供帮助,却绝对不能干涉。

该抱紧什么,放手什么,萧夙素来清冷明断,自然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