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炯峙在得到消息后带着他的人,再次赶到平和医院的时候,柯文迪正好驾着马车从他侧面而过,就这样错过的消失在人群里,清风悄然吹起车帘,方炯峙在回眸那瞬看着那马车缓缓而去,而雪儿则正好躺在马车里,匡不匀陪守在侧。

很熟悉的感觉让方炯峙在那一瞬回眸而看,总有种莫名的牵引让自己变得敏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自己不够诚心,也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情分未到,时空总在他们可以相聚的时候却错过了。

汤姆看着脸色沉重的方大少爷,很是认真回道:“这几天的确有骨折的病人来看病,可是你晚了一步,被她的家人带走了,她的伤势很重,有可能存活的机会不大,于是她的家人要求把她带回去了。”

“你存活的机会不大?她有多大?穿什么衣服?留下什么联系地址没有?”方炯峙很是急切连连问道。

“不好意思,他们只是穷苦人家,自称那女孩不是他们家人,只是在一处悬崖下捡来的救了她而已,本想可以救活,可是已经没有希望了,于是他们无奈只有带走她了。”

方炯峙再一次失望的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我不信,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

“我是医生,能救活我自然要救,可是那女孩实在伤的太重了,身上骨头都能见得到,就在骆崖山,被摔跌落而下,可想会怎么样?”

“骆崖山?你马车?”方炯峙再次警惕了神经,现在,一切正如自己所想,带走匡不匀,坐上马车,跌落悬崖,一步步正向他想的发展着。可是引导他的那个人究竟什么目的呢?方炯峙他是个聪明人,明明知道现在是被骗着一步步走到他想要证明的一切,可是他偏要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要比表妹早一步找到雪儿,结果要是怎样?他必须要有耐心的和她斗下去。

果然方炯峙走后,汤姆的办公室后面,那晚的领头收好抢走了出来。

“不错,的很好,不过,你老实告诉我,真没人送一个女孩到你这里来看病,最好是骨折或者被摔伤的,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你们都来打听多少次了,县城这里不止我一家医院,而且会治病的医生很多,接骨的医生遍地都是,中医也不错啊,我的确没有收到一个你们所的那么一个女孩子。”

“好了好了,算了,干嘛那么认真,走!”看着汤姆一脸认真,领头的也算是信了,带走他的人离开了医院,汤姆也算是舒了口气,长长的一口气,总算把他们给打发了,只是那方大少爷恐怕还蒙在鼓里吧?也难怪,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两拨,是敌是友还真的分不清,柯大少爷交代不想他们找到的人自然都是坏人了。

中午时分,匡不匀在整理着自己的药材,这几日他没少去山上给雪儿采药,这以后喝药的时间还得好长时间呢?时不时看眼木屋里躺在竹床上的雪儿,心情总是烦闷的,雪儿一时不醒,他一时安不下心来。

和匡不匀心情差不多,柯文迪这几天没睡好一个安稳觉,总是在最困得时候,被噩梦惊醒,他不在意这丫头的,可是就在那晚,匡不匀给她的腿拔去那截残留在肉里的竹签的时候,雪儿不知怎么就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钻心的疼痛,那刻他的骨头都几乎被她咬碎,那种疼是刻骨铭心的,可是雪儿却因为咬着的这块“肉背”却安然的没有晕过去,而且还叫都没叫一声,倒是匡不匀很是的歉疚,为此一直都给他道歉,看着那处已经渗血的伤口,那圆形的牙齿印从此便永久的留下了。现在抚摸着还有几分的疼痛,这丫头前世一定是狗变得不居然怎么会咬人,还咬着不肯放,要不是因为她当时失血太多晕过去后松开了嘴,估计柯文迪这只手也就残废了。

但是也从那时候开始柯文迪想的到雪儿所承受的痛苦,她的疼痛比自己要多出几百倍甚至几千倍,但她的顽强,在她狠命咬着自己的时候,他看到雪儿眼里的仇恨,一致她强忍着所有的痛,那时候,柯文迪掠过一丝强烈的疼痛感,他无法痛喊出声,忍受那钻心的痛楚,可是心痛比此刻手背咬的痛胜过千万倍,她经历了什么?让一身喜服的她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感受着所有的痛苦,她的痛苦都渗在眼睛里,那双明亮而纯真的眼眸里。

“匡叔叔!”是雪儿,很是微弱的叫声,几乎和匡不匀同时起身,一起疾步来到雪儿的竹床旁。不知道匡不匀是什么心境,总之柯文迪自己很激动,那种激动不能用言语去形容,总之他恨恨长吐了口气掠过从来没有过的笑容,他的面相一向严肃,都他是面瘫病人,他总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冷漠和冰雪般的冷酷,他俊冷的容颜永远刻着不快乐,但是今天,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不明白的快乐。

“我要喝水!”醒来就要喝水,看来这丫头还真的如自己所想,被渴坏了,很快递给雪儿一杯热水,不是很烫,温度刚刚好。

紧紧盯着雪儿喝水的样子,柯文迪忘记了他面瘫的表情,很是文雅而且俊美的脸掠过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