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现在为什么要管我这么多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现在,我都发觉,你跟雪儿好像,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拧。”

“你什么?雪儿?”宁俊轩脸色变得极度不安,她难道知道这些天自己对雪儿的感觉?是,他开始很想她,对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极度的想念着,一阵脸红,他变得有些悲然。

“好了,我不跟你了,总之,我听你的就是,不就是要证明吗?你证明去好了,但是我不会让他们来提亲的。”

匆匆离开宁俊轩的思绪在雪儿那里,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感受宁若轩的心境了,只是他觉得被宁若轩深深很痛的揭开了一层伤疤,对,他感觉自己就跟雪儿一样,在一步步越来越近的走近她一样,每每想到她就会好痛好痛。

气气回到自己的厢房,宁若轩看着雪儿在一旁专注的刺绣,于是一把将它拿到一旁扔在床榻上:“都怪你,现在我要被逼亲了,怎么办?”

“逼亲?”雪儿看着很是不快的宁若轩,现在她真的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大哥把那件事还是跟奶奶了,现在她要慕家人来提亲。”宁若轩着一行眼泪噗噗流了下来。

雪儿似乎也感觉事态的严重了,一旦老夫人插手,很多事情就更不好应付了:“对不起,我害你变成这样,不过姐,你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我感觉那样我真的好羞,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那样,承认自己就是拐带他的坏女人!”

“呵!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你只是那样仰慕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嫁给他,你没有跟老夫人清楚?”

“我?”宁若轩现在才知道一肚子的委屈,撒谎她真的不会,“我不想那么吗?从来我就没有喜欢过谁,慕云飞天天都有来找我,我开始好烦他。”

“好了,我知道了,如果你不想这样,我离开也可以啊!已经很久了,我的伤也差不多好了,我离开就是,姐,你不用那么为难。”雪儿着,眼里是一种失望,或许这样的办法真的不是好办法,从一开始她就斗不过大少爷,他那样的人,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雪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吧?是我错,我听你的就好了,现在我也好后悔!”拉着雪儿,宁若轩很是伤心的哭着,雪儿的眼泪也止不住滑落,轻轻替宁若轩擦着眼泪,她很是温柔劝道:“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你今天的课还没有完成,不要因为这个耽误了学习,你不是还要写字吗?我给你掌灯,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雪儿给你想办法,好吗?”

“恩,雪儿!有你真好,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这次要是失败了,我不能不让你离开了。”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离开姐呢?我们才相处了多少天?呵呵,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夜灯下,宁若轩整理好情绪开始写字,和雪儿多呆一天就多一份不舍,现在她很幸福的拥有着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就如真的姐妹一样让自己很是的安心。开始她们就很亲有种亲人的感觉,如果她真的就是自己的雪儿嫂子那该多好,可是大哥会接受吗?曾经她也想过这样一个女孩在从遥远的地方来,找寻自己的亲戚,那么她会不会是真的雪儿?但是不是,她好像并不是,好多迹象都不是,可为什么自己却不舍得一直渴望她就是潇雪呢?她不姓萧,却姓幕,慕云飞的幕,感觉他们的关系就跟兄妹一样了,可是她却无法喜欢慕云飞。

看着宁若轩很是认真的写着字,雪儿忽然有种强烈的思念感,她想起了柯文迪和柳睿晟,似乎有一段时间偶尔会忘了他们,可是脑海里却时刻都还在挂记:“姐,你教我写几个字好吗?”

“什么字?”宁若轩放下自己的学习很是认真的看着一脸期待的雪儿。

“柳睿晟,我想写这三个字!”雪儿想起那晚到现在她依然不会写的三个名字,柯文迪,方炯峙,她想学会认,写,至少可以认出来,也写出来。

“柳睿晟?”宁若轩问着然后写出三个字,“柳瑞成。”

“不是,不是这三个字!”好像印象里不是这样写,雪儿摇头。

“柳蕊城!”

“不是,不是这样!”

“柳锐橙!”

“不是啦!雪儿抓过来,急切将她手中的笔抓过来,很是稚嫩的写着她印象里的三个字,不是很整体,也很难看,但是宁若轩好像明白了“柳睿晟!对吗?”

“对对对,就是这三个字!”雪儿一瞬泪眼迷离,哭的好伤心,见到这三个字她好像所有的思念都聚集在这三个字上面,一瞬眼泪扑簌而落,激动的都不知道怎么话了。

“雪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是不是很糗,这样子真的很怪异,我想他,想柯文迪,还想方炯峙,为什么?姐,我是不是坏女人现在感觉同时好想他们三个!”

“没有了,想念家人很正常吗?来,我教你,写会这几个字,你要是想他们,写上许多遍或许就不想了,来,你握好笔,我教你。”

擦干眼泪,第一次雪儿学的那么用心那么专注,她发觉自己一都不笨,强烈的思念感很快她就写会柳睿晟三个字了,那个时候她要是这么专注,也就不会被柳睿晟骂了,现在她仿佛感觉到,为什么柳睿晟,柯文迪要自己学会写他们的名字,是啊,那种感觉就是他们对自己最真挚的爱,那种爱无人替及,越是的想念,越是的悲伤,越是的疯狂流眼泪,越是的想起那晚他们怎么的失望伤心。和现在一样她都想哭个够,这样的发泄对他们那种强烈的思念感。

如雪儿一样,柳睿晟坐在灯下还在看着雪儿曾经写到一半的那三个字“木”睿字少去的下面一个不知道读什么的字,成少了上面的“成”字,他的名字被雪儿写的这么怪异,泪水痛然留下,无论这丫头要把自己的名字写成怎样?还是想她,想她,怎么办?怎么能克制不要去想,柯文迪靠酒麻痹自己的意识,昏睡那时候可是依然还会叫她的名字,想的疯狂,可是自己怎么能阻止不要去想?

这刻他好后悔那晚逼着雪儿写这几个字,她一定很伤心,那晚有多不快乐,假如是这样,何必要那么不痛快的逼她呢?柯文迪从一束昏暗的光线看着柳睿晟极度悲伤的神情,心里堵得很是的难受,他在想雪儿,夜深人静在这个时候,没有战事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对雪儿的担心不少过他那样。

“要喝吗?”递给他一袋酒,柯文迪看着那三个不是字的怪样字体,顺势拿了过来苦涩的笑了起来:“你也那么傻,教她写字,呵,她不会写的,计较也没有用。柳睿晟,雪儿就是这样,她是方炯峙的翻版,许多时候,她是听从方炯峙的,他不许的事情,这丫头不会轻易去做。有时候真的恨的牙痒,但是还是拧不过要去在意,这些并不是毛病,就如同她吃饭一样,现在想想,不要限制她,由她就好。现在一日三餐不知道她吃的是否尽兴,想起这些,我心里就像是刀子割一样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吃好,我就阿弥陀佛了。”

柳睿晟听完这些,一行泪水更加泛热的滚落下来,雪儿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少饿肚子,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好坏:“柯文迪,我知道现在你和我一样心里都不好受,可是想到那晚,我就痛,其实我为什么总是要逼她呢?特训,万米冲刺,还有许多折磨的方法,能用的都用上了,最后我才知道我的目的只想她记住我。就像让她写会我的名字一样,刻骨铭心的一直记住我,我那么宠她,爱她,和你一样,也想真的和她相守一辈子,但是柯文迪,如你所,我们和她都不够缘分吗?我不信,我不信再也跟她没有缘分,想她一刻都不可以自制,现在她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想你一样的想我?只要她可以想到,我不怕要付出多少?我一定要离开北域河。”

“柳睿晟!”柯文迪心里很是一阵的难过,被感染还是心有所触,如看到方炯峙对雪儿的痛一样,他感觉柳睿晟也掉入了这样的感情深渊,雪儿一定在想他,他感觉得到,就像想他一样难以自制。

看着雪儿很是秀丽的写出三个人的名字,宁若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快她真的可以写成,“姐我是不是写会了,柯文迪,柳睿晟,方炯峙,一个字都没有错是吗?”

“是,雪儿你真的好棒,可以写到这样真的很了不起了,要是他们知道你真的会写他们的名字了心里一定特感动。”

雪儿一瞬变得激动,将那页纸很是触动的放入胸口,可是眼泪还是泛滥着哭了起来:“我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写字的,可是学会了,我真的学会了,我不笨我真的不笨。”跑了出去,雪儿一边跑一边想着方炯峙怎么的训导自己。

“我不是害怕你学识字有什么别的什么不妥,我只是害怕等你识字了,你就会知道更多,你知道吗?很多识字的人因为心中不平死在了冷冷的枪口下,我不想你成为现代女性的佼佼者,最后成为文艺复兴的牺牲品。什么都不要懂,不要去知晓,这样的平凡过一辈子,做一个最普通的女子,无才便是德,雪儿,你懂我的苦心吗?曾经你为那些不平死掉的人大言扩词的要为他们鸣不平,你知道那是要靠什么?勇气还有能力,为这个你要拼命读书,雪儿,那样做结果会怎样,你有想过吗?所以不要挚爱读书,去了解外面的世界,那是属于男人的,唯有男人才能守住那片天,你的职责就是伺候丈夫带好孩子,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这样才能活得长久过的安适,明白吗?雪儿!我如此的反对你知道更多外面的世界,我只想好好保全你,让你无忧无虑一辈子快乐活着,这样的雪儿一生过的才有意义!我不想女人参入国事,就如整天要知晓外界新闻一样,我只想锁住你的,只在我的一片天里,只要你快乐,为我快乐,懂吗?”

痛切悲哭起来站定的悲哭起来,雪儿明白了方炯峙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不要强出头,多少强出头的最终结果都很惨,所以才要那么严厉的阻止自己读书识字。现在她会写他的名字了,那种感觉觉得好充实,至少她用自己的真心回馈了他对自己最炙热的感情。

“怪人,我会写你的名字了,我不在是以前的雪儿,活在方炯峙世界的雪儿,我要学会思想,学会自己独活,柳睿晟,我不是笨蛋,我只是害怕写会你的名字就再也忘记不了你,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我才是一个真正的大笨蛋,我让你那么伤心生气,要知道会这样,我一定用心拼命写,现在我做到了,可是我能不能见你们,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柳睿晟,啊啊啊啊!怪人,你们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我会写你们的名字,我会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还不来?柳睿晟你这个大骗子,我好想你,呵呵呵呵呜呜呜呜!”凄凉的夜伴着凉风吹进那悲伤的哭泣声,很是痛楚的悲伤哭声,它渲染着雪儿对他们无限强烈的思念,这种痛泣,肝肠寸断。

夜灯下,宁俊轩还在看书,忽然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如此清晰的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深入可是又淡淡的回到自己耳膜的那种感觉,一个女孩子好凄凉的哭声,他被惊动了,侧耳细听,这样的哭声越来越清晰。

很是不惑抬头,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抹黑燃盏灯拿起,然后很心的转动轮椅,向哭泣的地方而去。潇烨轩的所有房间都是没有门榄的,出入也很方面,这是宁家特意为大少爷设置的,也是方便他晚上出入。

雪儿这样的跑着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了,这个时候坐在一处草地上就知道很伤心的哭着,因为想念所以更加伤心的哭泣着,宁俊轩的出现她几乎就没发觉。

“雪儿?”很模糊也不是太清晰,他看到一个女孩,和雪儿的年龄相仿,可是他看不清脸,距离不是太远可是因为黑,他没怎么感觉到她是一个人,心里一下子很紧促,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哭泣,他第感觉就是雪儿,虽然不敢确定,可是那种感觉很真实。

忽然止住哭雪儿发现有人过来,好像还在大声的喊着:“大少爷”在这时候,她很是警觉的起身,这样的黑夜,她穿着白色内衣,披着头发,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女鬼一样,她匆忙逃离,并没看清过来的是谁,可是她已经发觉自己和他很近。

“不要走!”很是真实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男人磁性较强的声音,雪儿更加慌乱竟然被绊倒的摔了下去,那个人更近了:“啊!大少爷,糟了!”轮椅的转动,让雪儿清晰的看到是宁大少爷,这下她的心几乎跳出来,拼命的不让自己的腿软软的,她再次起身就跑。

宁俊轩和她只有一步之遥本来要去拉她的可是被她挣脱就跑,他急切喊道:“雪儿,是你吗?雪儿?”

雪儿猛然回头,这样的感觉好亲切,他那样的一种急切而恐慌的感觉让雪儿猛然回头,就在和他对视那刻,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傻,怎么可以和他有他任何的想入非非呢?他叫的一定不是自己,可是那种感觉好像已经熟识自己很多年。他背后一个人影再次跑过来,还在急切的喊着大少爷,慌忙转头,她飞跑的消失在夜色中。

这瞬宁俊轩还在追赶,但是后面,湘竹的叫声让雪儿跑的更快,很快他便什么都没看到了。他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雪儿,可能吗?她不是死了吗?可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可能,他不信什么灵异传,可是刚刚他分明就是看到的是“女鬼”啊!他几乎触碰捏握到她的手了,很凉,那眼神,呵!不会,绝对不会,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但是那哭声,那白色披着头发惊恐看着自己的那双大眼睛,她放光一样的出神。

“少爷!”湘竹追了过来,替自己披上外套,看着他一种很是恐慌也急踹不定的胸脯,这时候他是被吓到了吗?“少爷你看到什么?我听到你在叫雪儿?少爷,你是不是太想念少夫人了?”

“不,不可能,湘竹,刚刚你听到哭声吗?”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听到响动,因为你要做什么所以就看过去,但是我发现你就到这里来了,我喊你,你就是没听到一样一直的过来了。”

“难道是错觉,我根本没有看到人,绝对不可能啊,我还触碰到她的手,不,不会的,我不会看错,一定是雪儿!”

“少爷你就不要吓我了!我好怕啊!”很贴近的推着少爷,湘竹感觉有一种阴风吹来这样的夜里,少爷怎么可以看到少奶奶,真的好恐惧。宁俊轩见自己真的吓着了湘竹,于是正定自己安慰道“我吓你的,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今晚你怎么忘记关潇烨轩的大门了吗?以后这样,就关上吧!”

自己也感觉害怕了吗?宁俊轩不清,可是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再次想到,他真的发觉自己是不是想雪儿想疯了,虽然很黑,可是那张脸他还能记得,很漂亮,也很纯真的那种惊恐,和自己一样彼此吓到自己了吗?

雪儿拼命的一直跑,现在她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了,忽然有人真的喊自己,是美玲,急促停下,她看着迎过来的美玲:“美玲吗?我是雪儿!”得到解救一样,雪儿飞快跑过去。

“你吓死我了,我看到你跑到大少爷的潇烨轩那个方向了,我怎么追你,喊你,你就是不答应,天啊你差让大少爷发现你,我听他叫你雪儿,你又停下了,天啊,我吓死了,幸亏你跑的快。”

“我也好怕,感觉自己的手都被吓的冰凉,快,我们快回去,大少爷不会在追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