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德已经痛下决心一定要将雪儿劫持,这刻就在横河附近埋伏隐藏着,多大把握他并没什么把握,但是必须一拼才能做最后搏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现在他很清楚,宁俊轩为什么追着自己的屁股打,在不给自己争取时间,或许他便永远没有扳倒他们的机会。

柳睿纯叮嘱过以河灯为信号,这边他们一直看着东游而下的河水有没河灯,可等的已经够久,似乎并没什么动静。

雪儿接过柳睿纯递过来的手绢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道,柳睿纯有用香水的习惯,雪儿也就并不在意,擦拭后便很是感激的递给了柳睿纯。看她手里拿过叠折的一盏河灯,雪儿不惑问道:“这是什么?河灯吗?”

“现在虽然不是放河灯的时候,可是听这也是对死了的人的一种特别怀念,在宫里我听以前的太监公公过,雪儿,对那孩子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祭怀的,只是想用这样的一盏河灯来寄托我对他无尽的想念。也算是对他最后的祭念吧!来的时候走的匆忙,也就只带了几盏,雪儿,你会理解我这样做的心境吧?你也是他半个娘,听哥哥,还是你替我葬了他,今天你也帮我放一盏河灯,已释怀你对他的想念吧?”

此时的雪儿怎么会想到这些都是柳睿纯使计的开始,想想现在也别无祭祀的方法,便和她将折叠的河灯燃烛上去,然后放入横河之中。就这样那些河灯漂浮的向西而去,雪儿眼望那些河灯流去,心里积攒着对那夭折的孩子一份痛心的怀念,同时便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昏沉的感觉。

看着河灯越漂越远,柳睿纯也算舒了口气,看着雪儿一瞬悲伤的表情,这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得却倍感厌恶,潇雪怎么痛能有自己痛吗?那样的表情对自己来就是一种假仁假义的做作,看着柳睿晟并无怀疑的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柳睿纯便等待着时机,随时出手准备制服住他。

就在雪儿猛然起身时候,她忽然感觉整个人昏沉的同时眼前一片漆黑,接着便没有任何知觉的倒在了地上。柳睿纯惊叫着,急切扶住了雪儿,而柳睿晟更加急切的跑了过来,就在他紧张蹲下去抱着雪儿的时候,柳睿纯拾起一块石头便砸向柳睿晟的脑后,重力的敲击,柳睿晟,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便就晕倒过去,那刻他痛恨看着妹妹阴暗的表情,那瞬却倍感无奈的慢慢瘫倒下去。

一切真的很顺利,柳睿纯也没想到会这样顺利的做到这一切,柯文迪和她们距离虽然不远,但是这时候并不在意这里发生的一切,因为有柳睿晟,柯文迪也就放心的等候在横河边,可并没想到这一切却正在发生着天大的改变。

有一会了也不见雪儿他们回来,柯文迪这刻才起了疑心的看了过去,隔着山坡,柯文迪骑着百灵而来,这下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柳睿纯不在,雪儿更加看不到,而柳睿晟倒在河水旁,再放眼看去,柳睿纯骑着马正载着雪儿向西而去。

柯文迪这刻才恍然知晓柳睿纯前来为了就是劫持雪儿而来。快马追了过去,柯文迪连击两枪,龙跃飞也警惕的带着人马随之跟了过去。听到枪响,又忽然看到河灯漂浮而来,方世德大喜之余,命令炮击手只向东方柯文迪的大军轰击过去。

轰轰轰连续好几声炮响,柯文迪的军队在无措之举乱成了一团,躲避之余接连好多兵被伤,柯文迪这刻召回的统领着大军退避起来,躲到了密林当中,但是这样的炮击却阻挡了他直追柳睿纯的意念,柳睿晟被龙跃飞救助的清醒过来,这瞬随着混乱骑上马便冒着炮击直追上柳睿纯。

就在两米远的距离,柳睿纯就要过界的带离雪儿而去,这刻的颠簸,雪儿才在马背上变得稍稍清醒,但是却被柳睿纯紧紧桎梏住,趴在马背之上很是难受的整个胃都要被颠簸出来,抬头看着柳睿纯紧张鞭打着马冲霄而去,雪儿软绵绵的却无半力气:“柳睿纯,你?你好阴毒!”完便再次昏厥过去,这刻即使自己再怎么防备这女人,可雪儿永远想不到她却会利用自己的孩子跟她玩如此阴毒的计谋。

方世德接应的连连向追来的柳睿晟开着枪,虽然急速,但终归还是过界的差追上柳睿纯,可是最后就慢那么一排的中枪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这刻他痛切看着已经被方世德的兵接应过去的雪儿,他懊悔的强要站起来但却还是倒在了地上,那刻感觉无任何力气的站起来了。后面的柯文迪骑着百灵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时,却拽拉起他坐在了马背上,一起奋力狠追上去,龙跃飞也急切带着那些前锋紧追而上,竹子的那些先锋兵也在最急切的第一时间紧追了过去。

一路急追一路猛打,就这样一直到了方世德的地界,在追不上那些兵,控制住柳睿纯,雪儿便会真的被劫持而去,柯文迪这刻怎么能有一含糊,可方世德却早已做好所有准备,一路大股兵力阻截,柯文迪最终还是失败的被落在了短短的五百米远距离的城外。

好不容易劫持回雪儿,方世德才算是松了口气的退下一身的军服,现在大汗淋漓的想要好好洗个热水澡,痛快的洗个热水澡,就让柯文迪慢慢煎熬,慢慢去等。

“听着柯文迪,将你们的兵退居在二十里外,留下你和一干人等,等着大帅开条件,如果你们妄下攻城,大帅就会撕票,后果如何,你们自己定夺!现在就慢慢候着吧?”城门口苏副官对着柯文迪他们吆喝着,并做好了应战准备。

柳睿晟忍着伤口的疼痛,痛愤看着完就离开的苏副官,现在他很清楚方世德最想要的是什么?可是雪儿已经被劫持,现在条件自然由他来开,只是这刻他懊悔痛恨的是,太相信柳睿纯,她怎么可以利用自己,怎么一场兄妹之情,这样谋害兄长,让他怎么能轻易原谅她。

柯文迪这刻显现的却很淡定,虽然心里比谁都急切,可是他心里明白,雪儿不会有危险,方世德绝不会用雪儿的生命威胁自己来开出他所要的条件,现在什么条件,柯文迪都会不顾一切会去答应他,只要雪儿能够回到自己身边。

然而柯文迪也更加明白,方世德所开的条件也不是自己样样都能满足的,而今南苑交付给了宁家,而他现有的兵力也并没有多少,那么他又怎么能满足他想要的条件呢?心里很是担忧,现在可以是无比的担忧,但自己不能乱,怎么都要淡定处理,方世德无非就是需要南域的地界,只要可以,他愿意去争取。

坐在浴盆里,方世德得意盈然的哼着曲,他没有想到天会佑人,也就在自己最彷徨最无助最没有方向感的时候,宁家老夫人,当今的倩如格格竟然会私约自己出来,给了他这样一次绝好的机会。

望天月茶楼,这是方世德一直梦寐以求的好地方,多少年他一直渴望能够高坐在这里看江南的风光,而今虽已到冬季,可是能够看到欲隐欲现的江南雪景,他还是很乐意的。等待着多年不见的宁老夫人,方世德的心却动荡不停很是的激动。

宁老夫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为这样一位丰腴不减当年的奇女子而倍感激动不安,曾经这个女人用怎样的方式将他们方家拉之在皇族的最底层,现在看到她依然分外眼红,可却还是忍不住有丝敬畏更抱有一种胆怯的心虚不安。

“宁老夫人,呵呵呵呵,不,倩如格格,我是不是应该如此称谓你才对!”

“哼狗奴才!”宁老夫人自嘲骂道,稳稳坐在他的对面:“当年我真的后悔没有让皇帝赐你死罪,不然今日哪有你在这里乱吠乱叫,你这永远只能伺候主的狗,现在改姓吴了吗?”

“你?”方世德被羞辱的恼怒至极,但是却没敢发飙,现在他很清楚自己的现有身份,虽然不会有大的作为,可是至少还能在旁观人面前能拍几下桌案上的响木,以示他的威严,怎么他也算是很有名气的方家军团师长,大帅的头衔也不是白当的。

“好了,废话少今天我不是为了别人,而正是为了雪儿,方世德,你不是想要留在江南吗?我满足你的心愿,那就替我抢回雪儿,我宁家的孙媳妇,那么南苑,所有的一切由你统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从柯文迪手里将雪儿劫持回来,并安全的交付给我,并能从柯文迪手里很是坦然的取的一纸休书,那么我便满足你任何条件留在南域。”

方世德一瞬睁大了眼睛,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想唱的戏,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人给他配唱填充的让这曲戏越来越精彩。这不就是自己正要演下去的最精彩的戏段吗?没想宁老夫人会主动送上门,而且积极配合自己唱的更协和好看。

“劫持?从柯文迪手里?宁老夫人,这可不容易?”

“哼!容不容易那是你的事情,我现在只等消息。”宁老夫人完便起身而去,并回头再次警告道“明天,方世德,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一切就这样让自己欣喜若狂,本想劫持潇雪威逼柯文迪将南苑转手给自己,可没想他失败的未能完成这样的心愿,那晚他的确很愁,简直坐立不安,可没想柳睿纯却愿意帮他这次,这更是自己意料不到想也不敢去想的事情。一切真的是天助他也,让他这样顺利的就得到了潇雪,呵呵呵,真的没想到,当年自己枪口下准备送她归西的女子,今日却变成宝的让他获得了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个女人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乾坤轮转。”没想到潇雪在宁家的位置确是如此之重,南苑这样重要的地域宁老夫人都能拿来跟自己交换,可见,潇雪儿该有怎样的保存意义。当年的那个道士还真的是给了自己一个绝好的注意,神秘莫测的跟他:“留下此女子,你定能大富大贵,前途无量啊!此女乃神狐转世,必能助你得以天下,享用无尽富贵,但此女需回江南狐仙山定居,方能成就你的志向。”

当初方世德也只是随口一,可没想却被此道人道的很是真切,狐仙山,江南,正是自己预定想要获得的绝好之处,再听谣传雪儿出生当初,梦竹园曾有白狐出没,并一夜整个梦竹白雪皑皑,克死娘亲不还有白狐送子之传,虽只是传言,可被这道士拨,方世德也半信半疑,而今一切正如道士所言,步步开始走向该发展的那一步,他怎么不激动,不感触!

现在的方世德正不紧不慢的洗完澡才整齐穿好衣服,然后传人将柯文迪,柳睿晟请到府邸。他不想依照宁老夫人的意思一并除了柯文迪,柳睿晟,他的戏还要慢慢演下去,还不到更加精彩之处,他怎么能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