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小南。”客户经理的语气很着急。
南哥转过头问：“怎么了？”
客户经理不停招呼几个人，一边说：“跟我去会议室，你们都来。”
南哥听完一楞：“这客户不是隔壁组的吗？”
“客户让你们这一组也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快跟我进去吧。”
小组里的几个人一听这话，对望一眼都立即高兴起来。南哥也高兴，但高兴之后又有些为难：“可是我们根本就没做准备，隔壁组起码还有个方案的概念，等去了之后我们说什么啊？”
“哎呀，都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去就行了。”客户经理说着这话已经拉起了南哥。而张小马等其余三个人对望一眼，急急忙忙的也拿起电脑，或者文件夹装样子，跟了进去。
进了会议室后，张小马才发现，江组长他们此刻表情难看，似乎不满意他们也参加会议。
而这里不仅只有甲方和和隔壁小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自己只见过一次的总监，以及另一个可能比总监还牛的老总，似乎就是传说中的贺总，此时都在对甲方中的一个贵妇说这话。
当张小马的注意力放在那个贵妇身上时，他稍微一愣。
那个贵妇也正看着他。
让张小马没想到的是，这显然是甲方代表人的贵妇，居然是昨天撞了自己的那位。只不过有别于昨天妩媚的装扮，这闺女今天穿着更加符合此时的场景，活脱脱就是一个女老总摸样。
该打个招呼，问声好吗？
张小马还在犹豫，而在场的其他人，却已经随着那贵妇的视线看了过来。南哥忍不住拉了他一把，张小马决定还是不打招呼了，于是一行五个人这才坐了下来，准备参与这一场会议。
“到齐了吧？”那个贵妇开口，看着所有人，笑容亲切让人很有好感。
那个让张小马陌生的老总这时说：“已经都到了，可以开始了。”
那个贵妇点了点头。
隔壁小组的江组长，有些：“贵公司三个商场的整体改造计划，我们小组中的同事曾在北京做过相同的案例并且大获成功，因此这方面还是有经验的。”
“那么具体是哪一位有过类似的经验？”贵妇开口打断了隔壁组长的话。
一个留着艺术长发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贵妇鼓励的一笑：“那么由你来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这留着艺术长发的同时倒也十分老练，立即就开口说：“类似商场的改造计划一般都有两个目的，一方面是去除老旧的内部结构，也要在硬件上更新换代，满足对商铺和顾客的需求。”
“这两个方面刚好不是我们需要追求的。”贵妇忽然开口。
连甲方的几位都愣了愣，更别说是其余的人，那长发的艺术青年甚至都已经僵住了。
“换下一位说说吧。”贵妇再次开口，仍然有笑容。
但这笑容却给人巨大的压力。连那位张小马不认识的老总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眼看着那个小组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急忙的使眼色过去，终于有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站了起来。
“如果贵公司需要在外观上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的话。”说完这话，年纪稍微设计师见贵妇没有打断，便接着说：“改造是整体的，工程不算小，考虑到预算我们会用小改动带来大变化。”
“预算是我们的事情，你们设计公司考虑的不是为我们生预算，而是拿出好的设计。”这话说出来，自然又是甲方的贵妇说的，而说完之而后她就不理会这一组的人，看向了另外一边。
跟客户打交道多年的南哥，此时看到了隔壁小组的惨状，尤其是一脸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那个设计师老王，只觉得坐如针毡，毫不怀疑这次来的的大客户，是十分难以对付的角色。
此时刚好见贵妇看了过来，老总正在不停打眼色，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
“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
南哥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回答说：“既然贵公司想做外观上的改变，而且又不考虑预算，只需要在改造之后达到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抓住这个主题，我们公司可以拿出很多优秀方案。”
“完全的焕然一新，会让我们失去一批老客户。”不出意外，贵妇又开口了。
早知道会碰一鼻子灰的南哥坐了回去，不至于尴尬，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做准备。
这么一来，两个小组都败下阵来，连甲方的其他几个代表都不知道贵妇想干什么。而公司老总和总监也是干着急。一众地下的设计师自然都是坐立不安，觉得这气氛尴尬又压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