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小马正在研究赵广志的资料，这个时候舒婷忽然打开门走了进来，而张小马已经懒得问这婆娘为什么会有他家的钥匙了。
不过柳絮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样子，提着一袋子下班后买的菜往厨房一扔，然后高跟鞋也不脱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张小马很想问问这婆娘怎么了，不过前车之鉴，他很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又要挨揍，所以他选择了无视。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不高兴吗？”可他不问，舒婷反倒更不高兴了，直接转过身来，气呼呼的说。
张小马暗叹一声，果然还是横竖躲不过啊，只能假装刚发现一样问：“咦，怎么拉着脸，谁惹你生气了？”
“不是生气，是有心事。”
“哦。”张小马低头继续看资料。
舒婷看着他，脸色慢慢变红。
张小马几乎跳了起来，赶紧问：“你有什么心事，赶紧说说，我太愿意听了，求求你一定要告诉我。”
舒婷脸上的红色慢慢褪去，却仍然看着张小马，然后担心的说：“我好像快失业了。”
“为什么？”
舒婷看着张小马，认真的说：“樊总要完蛋了。”
“啥？”张小马眨了眨眼：“樊总怎么了？”
“现在还没没事，不过也只是现在。”舒婷转过身去，拉过抱枕找了点安全感，然后问张小马：“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姐突然回到金山集团，你以为她回去干什么？”
张小马被这么一提醒，立马想起来了，把资料一扔朝舒婷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她去了什么事也没干，总不能就为了露个脸吧？”
“她的确是为了露个脸。”
“啊？”
“露个脸，告诉大家她回来了。”舒婷似乎觉得安全感还不够，索性把抱枕扔掉，同时甩掉高跟鞋，蜷缩在沙发上，抱着张小马的手臂，一脸忧心忡忡的说：“然后，她就要有所行动了。”
“行动？”张小马试了试推开舒婷，没用，放弃了：“什么行动？”
“还能有什么行动，当然是复仇了。”舒婷撇了撇嘴：“我姐什么人我最清楚，以前她文文静静，大家都觉得她单纯，其实我从小就知道，她有病，我这样的病，而且比我严重得多。”
这太劲爆了，张小马一颗红彤彤的八卦之心彻底被点燃，兴奋的问舒婷：“你是说你姐也有暴力倾向？”
舒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她以前就比我严重，别人看不出来只是因为她能压得住自己，后来因为我姐夫外遇，她受了刺激，暴力倾向更严重了，而她却再不去刻意的控制自己。”
“你可别告诉我，你姐现在的每时每刻，都是你发病时的状态。”
舒婷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头：“我姐和我不大一样，我发病的时候顶多就是打人，我姐不打人，但她几乎仇视所有人，好像站在整个世界对立面，对整个世界都抱有深深的恶意。”
“丑是所有人？对整个世界抱有恶意？”张小马眨了眨眼睛：“传说中的反人类，反社会人格？”
“对。”这一次舒婷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然后幽幽的看着张小马说：“而且我姐是我见过的人里最聪明的，甚至我姐夫凑够一无所有到现在身家过亿，有很大的原因是我姐在幕后偶尔给予的一些指点。”
“真的假的？”张小马有些不信。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舒婷叹了口气：“我姐夫出轨，是我姐这一生中受到的最大打击，所以她离婚之后变了个人一样我并不意外，现在她打拼多年有了不输于我姐夫的实力，杀回来也是预料之中的事，而以我姐的能力，我姐夫根本就斗不过，被打回原形也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到这话，张小马忽然想起今天，樊总看到舒婉时的表情，当时还以为那只是对当年出轨导致婚姻破裂的愧疚，现在听舒婷这意思，那其实是恐惧。
不过想要把樊总打回原形是什么意思？难道舒婉那女魔头是想来一出“怨妇复仇记”？还是“进击的离婚少妇”？
“所以说，我姐夫要不了多久就要完蛋了，我又不大喜欢在我姐身边做事，所以的确是快失业了。”说到这里，舒婷在张小马肩膀上仰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问：“怎么办？”
张小马还沉寂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想象中，很没义气的想着那个恐怖的女人到底会怎么对付樊总，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兴奋，压根也没注意舒婷的语气，随口回了一句：“什么怎么办，重新找工作呗。”
“也对。”舒婷笑了起来，扣了扣张小马的袖子说：“那我就当小马哥的秘书吧？”
“啥？”张小马一个激灵。
“我的能力小马哥是知道的，跟着我姐夫那么多年也很有见识，什么行业的事情都懂一些，而小马哥最近似乎要有大动作，所以聘用了我，肯定是如虎添翼的。”
“我们先不管是不是如虎添翼了，先想一想我是不是需要秘书，你是不是忘记了，柳絮在为我工作？”张小马吓坏了，赶紧这么朝舒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