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姨站在门口一直目送苏岳霖离开,待那车马不见了踪影,才转身进门……

秦岚立在绣楼之和平日似乎有些不一样,可是仔细去瞧,又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依旧一副慵懒模样清冷的性子!目光所及似是后院,又似不是,猜不透,摸不着!

这样一个女子,常人见之怎么也不会信,她的棋风会有杀伐之意,更不会相信,她的棋含着王道霸气!还是最最强硬的霸王之道!真是迷一样的女子!

这等风月之地,每日皆是逢迎拍马,一楼千百人,便有戏子千百人!一个一个粉墨登场,你方唱罢我登台,在这灯红酒绿,琴曲纷飞的烟花柳巷温柔乡,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时间长了,戏中人便也将戏做了人生,分不清,理还乱!真真假假,再也难有几句真话!

醉梦楼之所以叫醉梦楼,就是因为他能让人醉生梦死,让人如迷如痴!可是想要别人迷醉,这楼里人便要先醉!世人皆醉,我亦不独醒,方能忘忧,无忧方恋生,恋生便有索求。

人生何处不是戏,只是看你造化和功力深浅罢了!

秦岚望了许久,转过身来,只是这一回头,便发现梦姨正在她身后。

“妈妈何时来了?”

梦姨一笑,开始围着秦岚缓缓踱步,眼睛更是上下打量她!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人的内心,不过看了半天,却是没觉得有什么!

“我来的早!只是有人一心一意望城头,目送郎君,不曾发现便是!”

这话语气带着调笑意味,更是一种试探,不过秦岚脸上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梦姨猛瞧一阵,更觉失望!这丫头从小心思就深沉,越大越看不清,如今更是瞧不出头头道道来!她到底是动了春心,还是没动春心?

“妈妈是在说我?”秦岚古井无波,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梦姨这下更是疑惑,“不是说你又是说谁?不就是看上了苏公子么!在妈妈面前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

秦岚慢走几步,然后突然问了句,“妈妈年轻时可曾喜欢过谁?”

梦姨一滞,却并无恼意,然后悠悠一叹,“自然是有的!那般感觉,更是生平所遇最美,也最磨杀人的的滋味!”

秦岚点点头,“原来如此!春心自有寄处,奈何锦书难托!”她说着直接向里间儿走去,不过临进门时,却又回头,“妈妈!”

“何事?”

“若他下次来!记得唤我!”

梦姨眼中绽出一道亮光,似是很激动,急忙应到,“这是自然!”

秦岚又将头扭转,“那便好,好教我早些与他了结这些因果!”

梦姨闻言一懵,喃喃低语,“这……这是为何!连那宝贝丹药都送了出去,还不是动了情?真是我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