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霖坐在车上,马车行地出奇的悠闲。他依然如来时一般斜靠在红袖身上,红袖今日出奇地镇定。这种鸿门宴,只要苏岳霖在身边她就一点儿不怕,哪怕见到陈白衣这种大智近妖的人物,依旧谈笑自若。也算是没有堕了苏岳霖的名头。

“爷,你今天真厉害,让陈望公那种高高在上的家伙都吃了个亏。”红袖娇笑着开口,“这世上能让他吃亏的人可是不多了。”

苏岳霖没有睁眼,过了很久才开口,“你真以为是他吃了亏?我可不觉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算计还不能让他放在眼里。而且他真要算计,今天不仅我走不出这里,只怕就连陈不苟带领的几万人马,都得折在这里。”

红袖一愣,“这不可能吧!”

“呵呵,不然你以为这种千年老狐狸会如此简单的被算计?不过……”苏岳霖往下滑了滑,枕到红袖的腿上,抬眼正好看到她胸前的那对黑袍也遮掩不住的乳鸽,苏岳霖笑了笑,轻佻地伸手,“又重了几两哦!”

红袖脸一红,羞恼地伸手拍掉苏岳霖的爪子,“爷,你老不正经!”

苏岳霖呵呵一笑,那只不老实的手锲而不舍往上攀爬,“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还学会害臊了。不过爷喜欢。来给爷笑一个。”

“啪!”红袖又是一巴掌,这一下用了几分力气,“爷就知道欺负我。我这弱女子自然不是对手。”

苏岳霖嘴角抽搐,红袖这杀人不眨眼的妞都是弱女子,那还真找不到不弱的人了。

“爷,你刚才说不过,不过什么?”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这个陈望公不简单啊,以前再怎么如临大敌,今日依旧还是小觑了他,今日他未起杀心,只是因为吴国还没准备好。”

“他会放人吗?”红袖有些担忧到,“爷刚才也输了,他可是不吃这一套。”

“放心吧,会来的,而且很快。”

果然话音没落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更是因为红袖他们行的太慢,那车绕过他们横亘在前。一辆并不奢华但是很大的马车,一看那马车的主人不是那种有几个银子就胡乱显摆的憨货。低调而轻便。

一车再前,红袖只好勒住缰绳。也停了下来。苏岳霖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就见那马车有人掀帘而出。

正是刚刚苏岳霖开口调戏过的公羊华蓉,见到是她来,苏岳霖眉头微微一挑,也是显得极为诧异。不过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殿下慢走,望公叫我前来送几位贵客。”公羊华蓉独自一人过来见苏岳霖其实还是颇为忐忑的,因为在她眼中苏岳霖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出言调戏不说,还动手动脚,而且还是当着陈望公的面,就算再傻的人只怕也能猜出一二,可他依旧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何况她还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阴柔的男人有多么狠辣,一出手便是十万性命,数千人头。

要不是陈望公让她亲自来送,她执拗不过,定然是不会自己往虎口里送的。她说完话,便掀开车帘,示意苏岳霖查看,里面果然是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颇有灵气的小子。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车内数人同样不敢说话,脸上的惊惧之色犹在,只怕还在担忧着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苏岳霖轻轻点头,公羊美妇便温婉地放下帘子。其实这种查看不过是走走过场,毕竟他根本不曾见过燕倾城爹娘,是真是假他也拿不准,只有从苏嵬手下那些神通广大的鹰犬那里得来的画像。画师水品不怎么样,不过如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真要找人只怕就算放在对面,他也找不出来,真不知道,他们以前办事是不是蒙着眼睛瞎折腾。他倒是不担心这三人是假的,陈望公还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你是陈白衣的姘头?”苏岳霖笑了笑问到。

公羊华蓉顿时面色一变,难看至极,眸中有怒火,却是不敢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嫌苏岳霖说话难听。

“我伺候了他十二年。只是个煮茶的女人。”

苏岳霖点点头,“知道了,那也没错吗,喝完茶好办事儿。只要陈白衣不是人事不举。,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公羊华蓉面色更加难看,却没说话,只是眼神可怕得想要杀人。

苏岳霖自然不以为意,上下打量这个丰腴的尤物。紧身的宫装勾勒出惊心动魄地弧线,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成熟的风情。纤细的眉目带着三分冷意,两分柔软,还有五分内敛的媚意。这样的女人,世上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