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十四苦于研究新剑法,如痴如醉一般,每天天不亮便去前山练剑,日落西山之后才回来。

第二轮的对手都非常厉害,紫衣的苏若辜,白衣的溪千羽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却和赵十四同台竞争,赵十四身上即使就有着司空刃生的内力,再加上破水剑的辅佐,如果没有厉害的剑招,赵十四一样是必输无疑。

眼看半月之期就要过去了,晚上赵十四躺在床上仍在思索,一个翻身,手搭在了隔壁床上,奇怪的是隔壁床上竟然空空如也,李偲这个时候不就应该在这吗?

赵十四起身一看,李偲的床铺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他急得推醒了睡在李偲隔壁床的弟子,

“李偲去哪了?”

那个弟子睡衣朦胧,迷迷糊糊地正欲发作,一看是赵十四便忍住了,“李偲,啊,李偲,啊,他昨天就下山了,他说当麻衣熬不出头了,想去山下闯闯。”

“你睡吧——”赵十四得知李偲下山的消息,呆坐在了床上

李偲说的话好像还在耳畔,他要练成通术之最的豪言好像就在昨天——

………………

赵十四同往常一样,在前山的林中练剑,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树墩子上看着他,这一看就是一天。

起初赵十四倒没有注意到,可是这白胡子老头一连来了三天,赵十四不想发现也难啊!

看着老头衣裳干净,仙风道骨的,不像是这林中的樵夫,他看着赵十四练剑时,表情时而严肃,时而轻松,时而皱眉,时而开怀大笑。

到了第四天,赵十四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白胡子老头面前,“这位老师父,你有何贵干?”

“贵干没有,”白胡子老头畅怀大笑,站起身来,“指点倒是有一二,你可想听听?”

指点,这老头难道也是十象教中的高人,“老人家,我是十象教的麻衣弟子,赵十四。”赵十四朝着老头作揖,恭敬地问道“敢问老人家何许人也?”

“老夫名叫石枯,平日就爱指点别人剑术,哈哈。”石枯平日里也不在教中走动,赵十四自然不知道这个老人就是教内的剑派至尊。

赵十四这几日练习之时就发现种种疑惑,苦于无人询问,今天碰上个懂行的,终于可以倒倒苦水了“石枯大师,你看我这几日剑法有进步吗?”

石枯摇摇头“没有。”

赵十四暗自惊到,此人果真大师,自己这几日不论如何练习,也提快不了速度,稍有提速,真气在体内各处经脉运行剧烈,自己十分难受。

破水剑召唤出的八条水龙虽然能够在八个方向同时进攻,但可惜的是,力道不足,对付林非凡之流绰绰有余,但对付起苏若辜等人则是显得太过稚嫩。

“小兄弟,你是不是感觉经脉受阻。”石枯一语道破赵十四的症结所在,“你体内似乎本就有着一股易于常人的强大内力,但是最近又有了一股内力,两股内力在你体内相互排斥,所以导致你的经脉受阻。”

入股自己体内真有两股内力的话,那一股必定是司空刃生留下的,另一股就是破水剑了,两股内力一阴一阳,在体内确实极难融合,如同水火一样,怪不得自己在使用破水剑的时候感到冷热交替,十分难受。

“小兄弟,如果你不能尽快将两股真气融合在一起,那么你就命不久矣。”

石枯拿出一颗紫色的药丸,扔给了赵十四,“看你这悟性,靠自己估计是不行了,我这有个药丸,你拿去服了,三天之内必要奇效,不仅如此,你的内力还会上升一个层次。”

赵十四看着手里的药丸,将信将疑,这石枯前辈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但他老人家也没有道理来帮自己啊。

一看这小子的神情,石枯就知道他没有相信自己,这样地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此宝物,他却当成毒药。他赵十四不想吃,石枯便偏要他吃,“小兄弟,你把这药丸抬高放在这太阳底下看看。”

赵十四依言举起手来,可手举到一半,却突然被石枯把手推到嘴边,手里的药丸一个咕咚,便咽了下去。

乘着赵十四愣住,没有缓过神来之前,石枯被逃之夭夭了,“小兄弟,管不管用,三日之后自见分晓,不必谢我。”

这个看上去已经一百开外的老人跑起来倒是快啊,几个腾步,连人影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