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马银得到残道剑后,剑不离身,呵护如至宝,就连晚上睡觉都要放到枕边,才得以心安,残道剑剑身上的纹理,他已摸了不下千遍。

可器物都是认主的,马银至今没有察觉到残道剑和他有任何共鸣。

城主楼前,他捧剑细察,而手下的宗士却在禀告今天宗门大会的战果。

“今日一号场是南派的七星营占据擂台,二号场是……”

一连说到八号场的时候,马银摸剑的手忽然一顿,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八号场还真是藏龙卧虎,走了一个赵十四,还能来一个云白。说起赵十四,你们可有在城中找到他?”

这几天,天秦宗把守住了四个城门,空中不许任何人御剑,几乎管住了一切出城的通口,马银有把握确定赵十四一定还在城中。

马银虽然是随意的一问,但宗士却是答不上来,两天两夜的搜城没有一点效果,如何交代,他急得脸色都来了个大转变。

“副宗主莫急,我有办法。”正当宗士哑口无言的时候,楼前来了一个妖艳女子,清丽的绿衣透显出素雅,而手中握着的长鞭却与之格格不入。

她见到马银,还是略有礼数地拱拱手,道“属下青莲拜见副宗主。”

见到青莲缓步上前,马银止不住地撇嘴,有些不悦,“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副宗主?”

口气带着浓重的质疑,青莲却用一声轻笑化解了尴尬“副宗主别急,我这次是专门奉宗主敕令,前来告知副宗主克制赵十四的办法。”

“呵呵——”马银听得这话,立马冷笑,“宗主无非就是要我把夏南莙,还有那个小兔崽子一起绑来,以此来威胁赵十四。”

青莲没想到话没说出口,已经被马银猜出大半了,眼珠子不由得瞪得滚圆,一愣住,不知道如何回话。

“我认识赵十四的年月岂会比宗主晚,夏南莙是赵十四的软肋无疑,但你认为赵十四安心地会把她北朝王都里,弃之不顾?你们是不了解他,”马银顿了顿,道“想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只怕现在司马府里里外外,都是高手,莫说寻常人进不去,就是寻常的苍蝇也飞不进一只。”

秦天是对赵十四的了解不够透彻,而青莲纯属见识浅薄,马银无奈扬起剑,示意给青莲看道“你看这是什么?”

“残道剑!”一声惊呼。

“不错!赵十四没了残道剑,跟脱牙的老虎一样,不足为惧。”空手无残道,任他是赵十四,还是司空刃生,都不可能从天秦宗手下逃走。

“可是——”青莲一手扶腰,柳眉紧蹙,娇声道“一直放任他下去,多少也会成为一个祸患啊!”

马银沉吟,细细想了想,觉得青莲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苦于方法,苦于人选。

“要杀赵十四,我们宗内,至少得有宗师的水平才行,可现在四位宗师都在比武台侯阵,这人选,不好拿捏啊!”

“我知道赵十四在哪儿。”青莲狐媚的侧脸尽是奸邪,阴森地笑道,“只要宗主借我残道剑一用,再派上三位宗人一用,保证马到成功。”

借出残道剑,马银虽说有些为难,但料定青莲功成之后,也不敢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