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十四爷俩正准备出发,却发现夏南莙也早已收拾好了行装,俨然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

赵十四看见夏南莙还是有些害怕,因为昨晚的事,耳朵到现在还红肿着。

夏南莙不当回事,瞟了眼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司空一马一听乐开怀,扑着抱住了夏南莙,“好耶,娘亲跟着我们一起去就不会无聊了。”

府外,管家已经备好了马车,这可是由四匹珍稀飞马驾着的马车,可日达万里。此去剑冢山的路途遥远,山路崎岖,而且只有七天的时间。

赵十四本想着带司空一马御剑飞行,还落得个迅速轻巧。可是没想到夏南莙也要去,幸好司马府中常年豢养着四匹善于奔波的飞马。

待三人都上了马车,飞马的脚下突然聚集起一团团云气,拍动着洁白无垠的翅膀,一辆马车缓缓地升上了天空。

赵十四坐在车上,只听到两旁呼啸而过的风声,司空一马撩起窗帘往外去看,白云之下,山河城郭,都小得跟芝麻绿豆一样,那分割南北的天河细得跟粉丝一样。

穿梭在云间的感觉无比畅快,仿佛置身于九霄云外的仙侠世界一般。

两个时辰后,飞马稳稳幽幽地落在山脚下。

巍峨耸立的剑冢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青色的峰顶没入云中,纵使司空一马扬起脑袋,也找不到。

“好了,剩下的路得靠我们走上去了。”

司空一马一听要靠双腿走上去,立马撂挑子不干了,嘟囔着嘴,道“我不要走,为什么不让飞马带着我们上去。”

而回答他的确实赵十四和夏南莙上山的背影,司空一马胆子撑破了天,就是个五岁的孩子,他环顾四周,渺无人烟,万一蹦出个肉食野兽把他叼走了怎么办?

于是,他只得驱动着自己的小腿,跟上了赵十四和夏南莙。

上山的山道不好走,陡峭难爬不说,还处处怪石林立。山中青色缭绕,参天大树比比皆是,茂密的绿荫遮挡着,倒也带来几分凉快。

行进间,赵十四不时能看到断剑,锈剑。横七竖八,毫无章法地分插在林间的四处,赵十四有意留心,发现相比上一次来剑冢山,七年的时间里,山中的又无故增添了那么多剑刃,想必是无名剑宗的名号一日胜过一日,引得天下剑客争着抢着埋剑剑冢山。

那一小块,一小块,在土里凸起的无字墓碑,都无声的记录下了这把剑的生平事迹,赵十四置身于这一方土地中,却像是看到了满山的英雄剑客,用剑写下了他们的传奇人生。

他们三日马不停蹄地赶着上山,终于在落山之前,看到了林中搭建的草舍,那草舍看着快要塌了,屋门口连一块屋匾都没有,谁人能想到,这是大名鼎鼎,无名剑宗的居所。

屋门紧锁,门庭冷若,赵十四刚想上前敲门,却听得耳畔传来人声。

“你怎么来了。”这是无名剑宗年迈的声音,口气中还带着不乐意。

不光是赵十四听到了声音,连夏南莙,司空一马也听到了这股声音,他扫视着四周去找那个说话的人,却一无所获。

忽然,苍老的声音又起,“过来吧……都过来吧,我在望石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