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当地上任了一个恶霸太守,无意间看中了阿彩的姿色,要强霸为妾。

画风陡然一转,来到了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

太守暗中买通了当地的地痞无赖,将做工回家的福伯毒打了一顿。福伯年老的娘亲看得这一幕,急得气血逆流,当场一命呜呼。

随后,举目无亲的福伯被赶出了花家村,他曾做了二十年无家可归的流民,最后为赵十四所结识,收容在府上做管家。

现在想来,福伯对这段经历已无半点怨恨,只道是一切命注定。

赵十四听来却是大为好奇,当地竟然有一位如此欺男霸女的太守,他更要去会一会。

“福伯,你认得路,不妨跟我一起去吧。”福伯做了七年司马府的管家,早就算的上是赵十四的半个亲人了,他要为福伯好好出出这口气。

福伯对当年的初恋情人还有些留念,时光蹉跎,他确实也生出了一些心思,想回去再看看她。

“好,老爷,我跟你一起去。”福伯终于下定决心。

这次出行,赵十四没有御剑飞行,碍于真息没有调和完毕,怕强行驱动会导致气血不畅。所以他和福伯一人一马,即刻出城了。

此行从王都去流水山,路途漫漫,仅靠单马,是绝对到不了的。好在王都开外,每个百里就有一个驿站,赵十四靠着腰间的令牌,就可以在那停靠换马。

当路过第十一个驿站的时候,他们就到了流水山地界,这里坐落着好几个小型的村落,花家村正是其中的一个。

刚到了村口,福伯便请示道“老爷,时隔二十七年重回故里,想要去给老母扫墓。”

福伯是孝子,回乡第一件事便是想着给老母扫墓,赵十四便准备现在村里逛逛,找找袁世明的下落,顺便等着与福伯会合。

与福伯分开后,赵十四进了花家村。

这是个民风淳朴的村子,家家户户的村民无非就是种花和酿酒,所以一路走来,酒香和花香不时飘来,沁人心脾。

打从他一进村子的那一刻起,就有一双眼睛盯住了他。

花月公主躲在一户花农家里,从窗子里窥探着赵十四。一口银牙咬得吱嘎作响,花月满是愤怒的眼神紧紧地黏在了赵十四的身上。

这一遭,她是来寻仇的。

她的身后,跟着一起来的都是南源王宫大内里的高手,正在伺机而动。

花月的记忆又追溯到了昨晚,哥哥亲口告诉她,王室的花月公主失-贞的消息传遍了南源的大街小巷,已经成了人们闲聊的谈资了。

平时看她虽是大大咧咧,但非常重视名节。为此她不由得大发了一通脾气,砸了整座公主寝殿里的器物。

盛怒的花月还没有失去思考的能力,这件事很容易想,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便是葛天,人已死,不在考虑范围内。那么只剩下赵十四了,这个一再想自己保证过的人,没想到却出尔反尔。

花月真是气得快要咬碎了满口银牙。

画面大转,回到了眼前。

“公主,赵十四不见了。”侍卫见花月走神,便出声提醒道。

果然,就在花月刚刚走神间,赵十四不知道走到那个拐弯角里,不见了。她又是一阵大怒,娇嗔道“你们不是高手吗?快去把他给我找出来,剁碎了喂-狗。”

片刻,她又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纠正道“别,他武道修为高深,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侍卫们看着她一惊一乍的,相当无语。

不知不觉,赵十四走到田埂间,这里青山绿水,花田人家,景色优美。

忽然,他看在田间摆着一张几案,书生伏在几案上,正在泼墨扬笔作画,桌旁有个倚着锄头观摩的老农。

书生,画师,一下子让他联想起袁世明。

赵十四一个箭步,飞快地冲过去,擒住书生的臂膀,询问道“阁下可是袁世明。”

书生转过头来,是一张稚气的脸庞,看来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他一时间愣住了,喃喃问道“袁世明是谁?”

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在看他年轻的模样,应该不是袁世明,赵十四认错人了。

“我只是花家村的一个读书人,闲暇时候作作画,不是侠士你要找的人。”书生缓过神来,大笑着解释道。

赵十四又把视线转向老农,问道“老人家,最近你们村子有没有来一个画师?”

老农拄着锄头,摇摇头,回答道“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