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莲台大会,观中来了三千余人,南山观大致将他们划分了成三类。武道低级者,需参加初赛,复赛,授予白色木质令牌;武道中级者,直接参加复赛,授予青色玉质令牌;武道高级者,跳过初赛,复赛,直接争夺十莲台之位,授予金质令牌。

赵十四这次之所以能领到黄色令牌,除却实力,更多的因素应该是叶辰宗宗主,道天机的脸面。

江湖的名利之争,也许吸引不了隐匿在世俗宗门中的强者,但沐浴穹庐天光的机会,常人一生只有一次。

上山的路上,赵十四就已经听到不少人在沿途谈论天光。

“天光可是由神极域投射下来的,百年一次,弥足珍贵。”

“天光固然好,可那么多高手盯着十座莲台,你有本事争得上?”

“此言差矣,虽然莲台我们是坐不得,可观摩天光,据称也有沾染仙气的效果。”

赵十四不知道这种荒诞的言论出于谁的口,可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大家都开始信以为真。

他们现在待着地方,应该是观中的东面道房,属于高级接待区。刚才入门时候,赵十四眼尖看到比邻的几间道房门上都悬挂着黄色令牌,代表已经有人入住了,只是不知道道房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南山观虽然比不上叶辰宗有钱,但也是宗派中的豪门,宾客居住的道房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家具摆设都是原封未动,全新的。不仅如此,连对待宾客的膳食都是顶级的。一番礼遇之后,赵十四不得不感慨南山观的财力物力之甚。

饱餐一顿之后,赵十四前脚刚想走就碰上了后脚赶来的易无水。上一次见面,已是半年之前了,两人互相对视的眼神各是一愣。

“十四,你也来了。”易无水投向赵十四的目光中,带着感激,赞赏。因为正是在十象教最危难的时候,他的挺身而出拯救了无数人。

回忆当初还在十象教中的生活,易无水对自己还是颇为照顾,所以赵十四把他和他师父乐离完全分为成两种人,“易长老,别来无恙。”

“叫易长老就生份了,现在你不在教中,对我不必用教中身份称呼,叫我无水便可。”易无水微笑着说道。

从这个笑容中,赵十四忽然明白,为何世人皆仰慕易无水,称他的剑为谦谦君子剑。并不是他的剑道有多么极致完美,而是他总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赵十四留意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身形比较瘦小,个子直到易无水的肩头,更奇怪的是,他带着面具。他疑惑地问道“无水,这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赵十四再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同时打量着赵十四。

用神识探测之后,赵十四发现这个面具人的武道修为竟然在上道元境,真是深藏不露啊!

附到赵十四的耳边,易无水轻声只说了三个字,“神诛堂!”

赵十四立马顿悟,四大长老死的死,逃的逃。慕容月没能留住他,要想撑起十象教的场面,只能把神诛堂的填充进教。

上次在青城的与神诛堂诸位有过一面之缘,个个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当时场面比较混乱,赵十四倒没有发现其中有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