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与南源虽然结成战时同盟,但天秦在地理位置上从中隔绝,南北联盟一直是秦天的眼中钉,肉中刺。

据赵十四估计,秦天拔除南北联盟的计划,一定联合大逐先灭北朝,再克南源。

突然,秦天的神识一扫,发现了第三人的气息。赵十四脑中天海忽明:自己被发现了。

没料到,秦天只是一笑,并没有揭穿,反而开始动嘴说话“班耶使者,阿保律现在如何?”

班耶自然不知道外面有人,说话毫不顾忌,“赵十四这个低等下贱的血奴,居然把我大逐国的第一勇士打得生活不得自理,全身筋脉崩断了十一处之多。”

意料之中,若是赵十四斩下最后一击,阿保律估计连命都没了。

赵十四心中冷哼,算他活该,南山道尊和无名剑宗都是北朝武道的泰山北斗,对他们不敬就是对整个北朝武道的侮辱。

他忍不了!

“对付北朝势力,一定要先对付赵十四,想要对付赵十四,一定要先找到他的软肋。”秦天看向班耶的眼神尽带深意。

秦天察觉到他了,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要对他下手了。

赵十四迟迟没有答应做晋乐公主的血奴一事,秦天又没有找到王血之人的继任者。

所以,他们算是互相胁制。

“何必如此麻烦。”大逐国民风豪放不羁,班耶不懂中原人的心机算计,做事也鲜少权衡利弊。“照宗王你的本事,杀他不是易如反掌。”

秦天刚想作答,发现门外赵十四的气息如烟般消散了。

回到晋乐宫的赵十四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怎么逃出去?秦天处心积虑要他的血来救他女儿,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把他留下。

赵十四本来想着用土遁之术逃脱,可现在却庆幸没有贸然施法,秦血宫中,到处都设有克制法术的祭坛。强大的祭力之下,法术是断然施展不了的。

遁行之术非常危险,施术以后不能逆行,一旦肉身被困于术中,就会有性命之忧。

要废除祭坛是不可能的,每座祭坛都有十道缚地符加固,没有特定的咒法口令,是不能靠近的。”

一一拔出,目标太大,太惹人注目,赵十四不能干这样的蠢事。

与此同时,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天吸食了王血的晋乐公主筋骨,体质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与常人的日常差别逐渐变小。

而且,她对于王血的依赖开始变得让赵十四无法承受。

阿金是每天给公主取血的宗士,赵十四通过几天的接触和阿金完全混熟了,阿金对赵十四的武道剑技佩服得五体投地,拜他为大英雄。

赵十四也并不是把每个血道异种当作敌人,阿金是个好人,他也乐意和阿金交朋友。

“赵大哥,公主今天要三碗血水,你扛得住吗?”阿金忧虑地看着赵十四。

从最开始的堪堪半碗,变成了两碗,今天开始竟然要三碗。血是由人体的精息化成的,纵使赵十四恢复精息的速度快,也不代表他是一口永不枯竭的井。

“割吧!”赵十四咬牙道。阿金撩起衣袖,看到赵十四手臂上长长短短的划痕伤口,忍不下心来下手,“赵大哥,要不我们求太医来看看吧!公主的病好像更厉害了。”

普通的异种族人,维持生理机能,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血。

阿金的话点醒了赵十四,对啊!自己读过不少医书,朱时授予了歧黄之术,与其在这做晋乐的血奴,不如动手去医治她的病。

赵十四激动地抓着阿金,“阿金,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赵大哥,你……你在说什么啊?”阿金不明所以。

“快,快带我去见晋乐。”赵十四先要见人摸清脉象,然后再对症下药。

晋乐宫中,赵十四已经为公主诊脉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动静。终于,听到殿内一声长叹,赵十四出来了。

“这么样,公主有办法医治吗?”阿金和一干宗士宫女们都很着急,迎上去问道。

“呵呵——”只听得一阵冷笑,一个郎中打扮的太医嘲讽道“他能有什么办法,无法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说话的人是秦血宫太医院的总管,姓牛。医术高超,但脾气跟牛一样,平时喜欢看不起人。但秦天信任他,就让他主管公主的治疗。

赵十四略过牛太医,“根据我的观察,得出两个办法可以解决。第一个办法是通过药物慢慢调理,这样比较温和,对人体的伤害也降低到了最低。只是药物的调理所耗费的时间比较长,短则三到五年,常则十到二十年,都有可能。但只要根据我的药方来服药,到最后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刷刷几笔,赵十四便写好了药方,交给阿金,“拿去抓药吧!”

“慢着,你不是说还有第二个方法吗?”牛太医质问道。

“第二个方法,是个速成的法子,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但是只要力度得当,也能达到痊愈的效果。”赵十四说过的话,都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的,他不想害了晋乐。

“哦,速成的办法,本王想要听听。”秦天突然出现,众人纷纷跪地请礼。“参见宗王殿下。”

可秦天此刻的目光都对焦在赵十四的身上,“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