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院出来,她拍拍肚子说又饿了。

“那我带你去吃东西。”他感觉自己在带一个小孩子。

c市有许多小吃街,随便你到哪个区,只要走几步,就能看到餐馆林立的街道,闪着霓虹的店名,或是随风飘飞的特色招牌旗。

司朝宗对于吃没什么讲究,以前在部队吃大桌饭,执行任务的时候更是风餐露宿,一个干馒头要顶一两天,回家以后,诺大的餐厅就三个人,一群佣人伺候着,反而拘束了。

“吃什么都可以吗?”她毕竟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他点点头:“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她选了海鲜大排挡,一坐下,就不客气的要发一大盘虾,烤生蚝还有炒海甲,点菜的服务生说:“我们店里有大闸蟹,个大膏多,要不要来两只。”

她瞟了一眼对坐的司朝宗,然后说:“我要四只。”

服务生拿着点菜单走了,她突然问:“他们刚才都叫我司太太,我真的是你的太太吗?”

司朝宗正准备试试茶的水温,她的话让他惊讶得直接喝了一口,烫到嘴,看来她的脑袋还没有清醒,他说:“你不是我太太,我们只是朋友。”

她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脑袋里乱乱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喝了杯热茶之后,头好像又开始疼了。”

“你喝热茶了?”

见他惊讶的表情,她好奇:“有什么不对吗?”

昨天在医院里,医生特别叮嘱过,热水会让药效变大,他只听过那种□□的药劲很大,在非洲地区泛滥,很多人用于犯罪,都过去24小时了,没想到药力这会儿都没有消退完。

他关切的问:“如果觉得难受,别忍着,这会儿我就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摇头:“你不用紧张,我已经好多了,你人真的挺好,我蛮喜欢你的。”

喜欢!这两字虽然有不少人对他说过,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他感到心喜愉悦。

菜一上桌,艾简就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司朝宗没动筷子,她问:“你不喜欢这些菜吗?”

他摇头:“只是看你吃饭,就觉得特别的香。”

他低头吃了两口,抬起头,发现对坐的艾简目不转睛的往前看着什么,他问:“怎么了?”

她指了指不远处:“那个穿灰衣服的男人是个扒手,他瞄准的对象是旁边坐着的那个穿红衣服的胖女人。”

他转头,朝着她指向的地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确有个穿灰衣服的男人,拿着手包,像个做生意的人,不时的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人,虽然行迹可疑,也不能断定他是想偷红衣服女人的东西。

他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扒手都喜欢在手里拿一样东西,适时遮挡别人的视线,一般都是手包、报纸和杂志之类的,他们只是头在左右摇晃,像是在找人,其实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目标。”

“你很有经验?”

“我三爸以前就是干这行的,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你三爸是警察?”

“跟那个灰衣服男人是同行,不过他早改邪归正了,现在还帮警察破案呢。”

她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个灰衣服男人,待对方一出手,她立即就蹦起来,就追了出去。

“小偷,抓小偷。”她的叫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也让小偷有了警觉,拿起受害人的钱包,拔腿就跑。

司朝宗觉得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她很贴切,上一秒还是个娴静的佳人,下一秒就变成了追歹徒的女汉子。

他也跟着追了出去,发现她没跑起步就跌倒了,他正要去扶她,她却指着小偷逃跑的方向:“别管我,快去把钱包抢回来。”

追小偷这样的事,对于身强体壮又大长腿的司朝宗来说,小事一桩,他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追上小偷,并将对方制服,连包带人拖了回来。

被偷的大婶见钱包失而复得,对他俩连连道谢,有人拨打了120,警察很快赶过来,把小偷带走了。

她还坐在地上,他握住她的胳膊,试着把她扶起来:“你受伤了吗?”

“鞋跟太高,崴到脚了。”

她把鞋子脱下来,他才看到断掉的鞋跟,她总不能光着脚走路,他索性就把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