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衡的警告让不少工人打了退堂鼓,一些害怕连最后点钱都拿不到的工人退出了抗议队伍,只留下一些激进份子还在垂死挣扎。

林枝和季以衡闹脾气了。

好多天没有和他说话,她气的是季以衡就这样放弃这些工人,而季以衡以为她气的是他拿了她的财产。

林枝在客厅里漫不经心地按着遥控器,电视节目一个又一个,她重复了无数遍。

“啪——”一份文件被季以衡扔在茶几上。

林枝抬眼,又迅速垂下眼眸,没理他。

“这是股份转让书,你签个字吧。”

林枝还是没动,季以衡也不恼,自顾自地说下去,“当年你走后,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律师找到我说是要签字继承遗产,你的那份,确实,我承认我动了手脚,但我现在给你的股份,比当年你爸留给你的,还多了两倍。”

“不需要。”

季以衡就不明白了,“那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准备怎么安置那些下岗工人,他们毕竟是老员工了。而且你跟他们耗下去,对公司也没好处的,这几天的股票你也看到了。”

敢情林枝这几天气的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季以衡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枉他还在董事会上和股东起争执把林枝的股份拿下来。

突然,季以衡笑出声,带着无限的讽刺,听得林枝不是很舒服,“你笑什么?”

“你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男人来跟我怄气?”

林枝觉得季以衡的重点跑的有点远,这男人抓的重点怎么这么奇怪,林枝更气,语气比他还冲,“是啊,我就是为这些无关紧要的男人担心啊。”

“你会为你说的这些话而付出代价。”

季以衡摔门而出。

季以衡后来想起那一天,他没有回头看林枝一眼,如果当时回头看到林枝那满是泪痕的脸,他会不会心软,他想了想,不管有没有心软,可能就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和林枝纠缠了那么久,他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季以衡下了通令,即刻起,一个星期之内,工厂里开始清空,设备以及一系列无关的东西全部清掉。

留下的那几个激进的工人愤怒至极,他们绑架了林枝,用来要挟季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