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阴沉的脸回到自己的院子,那天海冬说遇见了点事,难道是遇见了皇上。

走到海冬房门前,踌躇不安,不知道他该怎么去问。

门吱嘎被打开,海冬从里面走出来。

“雷鸣,怎么有事?”

“恩,我有事想要问你。”

“哦?进来说话。”

雷鸣进入房间,这里原是他住的地方,自海冬搬进来他便搬到偏房去。

原本他住的时候,这房间还有一丝清冷,可是海冬住进来后,整间屋子的气氛都变得不同了。

“什么事啊?”

雷鸣坐在椅子上,直接盯着海冬看,“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海冬一怔,下意识明白雷鸣问的是那天。

眼神闪烁,有些结巴道,“我,我那天没有遇见什么人,就是找了一个地方睡了一觉而已。”

“真的。”

生怕雷鸣不相信,海冬拼命的点着头。

而一边做着的雷鸣,通过海冬的脸色确定,那天晚上海冬和皇上有见过面,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皇上那里竟然放了海冬的画像。

——

心里有鬼,又不想被雷鸣看穿,所以海冬找了借口走了出去。

临走到门口,看彩云费力的拎着一桶东西走了过来。

“冬哥哥。”

海冬走过去,看着那盖的严严实实的木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彩云呵呵一笑,“没什么,冬哥哥你要去哪啊。”

“我要出去找点东西,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彩云摇了摇头,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若是平时她一定跟着。

“冬哥哥你自己去吧。”

海冬离开,彩云嘴角笑容诡异的看着花世所住的地方。

“冬哥哥离开也好,这样她就毫无顾忌的去做她要做的事了。”

——

花世终于起床,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早上吃什么了。”

纳兰川睨视花世一眼,“在睡一会,直接吃晚饭多好,省两顿饭呢。”

侧歪躺在椅子上,花世轻松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给我吃,切,小气。”

嗅,嗅,“什么味道。”

花世一脸疑狐,用力嗅着透明的空气中,飘着的异味。

纳兰川蹙眉,伸手堵住鼻子,“这个味道……。”

门外传出一声声,“花世,你这个混蛋,你不是喜欢吃吗,老娘让你吃个够,在加上一些作料,吃起来会更香的。”

屋内花世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和纳兰川对望一眼后,起身便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那刺鼻的异味加重十倍的充斥到鼻翼。

花世强忍着恶心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你这个死丫头,弄得是什么。”

彩云站在门口,鼻子上围着厚厚的布条,手里拿着一只瓢,舀着桶里的东西往院子里面泼。

“大粪啊,几天前你不是尝过尿桶了吗。”

花世一怔,大粪,呕,不过她刚刚说的尿桶,脑子里面的画面一闪,忽然想起了之前几天他被淋了一头尿的事情,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的看着彩云,该死,“原来是你做的。”

彩云哈哈一笑,“怎么样,没有想到吧,今天我要用这大粪好好伺候你。”

用瓢舀了一下,用力的甩向花世的身上。

彩云的突然袭击,让花世没有反应过来,那零星的粪汤粘在了一身上,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随身散发。

花世鬼哭狼嚎的冲进屋里。

“救命啊,救命啊。”

纳兰川眉头紧蹙,原本彩云和花世俩人打打闹闹,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喧闹的吵架,实在是不太像话。

放下手中的书,朝着花世走去,可是刚刚走到跟前,一股恶臭袭来。

纳兰川伸出手,“你别过来。”

花世强忍着恶意,“你别出去,那丫头疯了,在屋外泼大粪呢。”

破大粪,敢往皇帝身边的人身上泼大粪。

就在纳兰川有些生气的时候,屋外又传来声音,“兰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这件事是我和花世俩人之间的事,你是选择避开,还是和他同舟共济,若是离开我会放你走,若是不离开,那就不要怪我。”

纳兰川一怔,同情的看了一眼花世,接着大喊,“我离开。”转头走出房门。

徒留花世一人在房里。

这个院子只剩下花世一人,彩云恶狠狠道,“花世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