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翔是离开了,门也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但楚雨凉没听到有脚步声离开,很明显,门外有人把守。

就在她重新闭上眼准备晕死过去之时,又听到异常的响声。这一次不是从房门外传来的,而是从头顶传来的,响声不大,若不是因为房里太安静,她也听不出来。

只可惜,她现在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被禁锢的手脚僵硬让她浑身血液不流畅,似乎连脑袋都不清醒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关注其他。

迷迷糊糊之中,她只感觉到有人靠近,然后脑袋靠在一处有温度的地方,她吸了吸气,熟悉的气息让她微微怔愣,随即吃力的掀开眼皮。

再看到那张因紧绷而显得冷漠的俊脸时,她嘴角淡淡的牵扯一抹弧度。

能被人救的感觉……真好!

……

醒来的时候,楚雨凉发现房间已经换了,不再是昭王那间装潢奢华的房间,而是低调整洁、且让她熟悉的房间。

她曾经在这里给这里的主人当了半个月的奴隶,房间里有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不得不说,看到这个不属于她但却让她熟悉的房间,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一种死而复生的感动。

其实她也不是很脆弱,只是被昭王抓去,饿了一天两晚不说,还被禁锢了手脚,就算她是钢筋铁骨也有些吃不消。她身上的绳子已经没了,可能被捆得太久的缘故,现在手脚还又麻又酸又胀的。那该死的昭王捆人就算了,还非得把她四肢扭曲了来捆,多过一夜,她的手脚肯定得残废。

“醒了?”房间里响起低沉的声音。

楚雨凉扭了扭脖子朝那方看去,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昭王府?”

晏鸿煊走近,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修长挺拔的身躯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那张俊脸更不用说了,那神色比讨债的还难看。

楚雨凉咽了咽口水,没错,她的确是欠了他很多……

“王爷,你能不能别站着,我脖子有点僵,这样看你挺累的。”她是侧卧在床上,身上酸酸麻麻的也不想翻身,要看着他说话只能使劲的斜眼。

晏鸿煊什么也没说,但却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楚雨凉眨了眨眼睛,又咽了咽口水,“你能不能靠过来一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晏鸿煊蹙了蹙浓眉,许是好奇她要说什么,于是微微低头将略带冷硬的侧脸靠近她。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楚雨凉又一次咽口水,这或许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的确很迷人,完美的脸部轮廓,肌肤偏白,但又不是白得没有血色的那种,是那种养尊处优、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白皙,从侧面看去,他五官似乎更加立体,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窝,如刷子一般又密又长的眼睫,每一处都立体精致,特别是那高挺的鼻翼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加挺拔俊美,那绯红的薄唇像涂抹了唇蜜似的,泛着诱人的光泽。

同昭王比起来,他们兄弟的容貌不分伯仲,都算得上养眼的美男。可比起昭王,楚雨凉却觉得面前的他更加耐看。谁说爱笑的男人很迷人的?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苟言笑,可比起昭王那恶心的笑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论人品,楚雨凉肯定不会说昭王好,不管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或者有什么利益冲突,她只知道一点,昭王是不顾一切的在毁她,而这个男人尽管奴役过她,可从头到尾都没害过她,尽管她不清楚他多次帮她的目的,但他对她的救命之恩却是实实在在的。

对着那轮廓冷硬的侧脸,她突然伸长脖子,红唇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亲你一口当做是对你的回报,我什么都没有你应该知道的,要我以身相许我现在还做不到,所以你也别介意我小气。”亲完,她坦然自若的解释道。

只不过等了半响,她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居然僵硬得没一点反应。

“喂!”楚雨凉忍不住喊他,“怎么,还嫌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