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灰衣男子惶恐的低下头回道。

此话一落,风惜月顿时浑身一阵僵硬,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望着那名男子,“你说什么?不可能恢复?你说不可能恢复?”

“是的月少主!”

“废物!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风惜月一阵暴怒,一脚踢开了那个黑衣男子,美眸里尽是一片寒光,愤怒,一手抓过身后床上的被子朝那男子砸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呯呯’声响起。

“你,去把镜子给我拿过来,快去啊!蠢货!”

发了一阵疯之后,风惜月才指着旁边的一个吓得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大喝道。

那小丫鬟心里一阵惶恐,这才连滚带爬的朝梳妆台冲了去,将镜子给风惜月拿了过来。风惜月一阵紧张的抓过了镜子,将自己脸上的面巾一拉的面巾一拉,顿时脸上那一对‘xxoo’便鲜血淋漓的显露了出来!

丑陋而狰狞,配上她那阴狠的表情,那小丫鬟跟那灰衣男子看得不禁瞪大了眼,眼底是那无限的惊恐,吓得脚直打哆嗦,差点没拼命的喊上一声‘鬼啊!’

然而,不等她们发出任何的声音,一道凄厉惊恐的叫声便传了过来,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啊!我的脸啊!我的脸!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我的脸!”

‘呯呯!’

‘梆梆!’

……

金宇楠一走进厢房,便是看到这么一副龙卷风过境一般的场景,整个厢房的东西尽数被毁,地上到处是狼藉一片,花瓶茶具早已经寿终正寝碎裂在地上。

而风惜月则是浑身颤抖的坐在床上,狰狞恐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倒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不敢置信,甚至还有极度的惶恐绝望!

本来她还以为只是小伤口而已,只要用一些生肌膏便可以恢复,然而,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伤口竟然如此之深!而且那么长!

这么狰狞的伤口就这么横在脸上,那张脸早已经是狰狞丑陋不堪了,再怎么用生肌膏都是无用的!而且,刚刚太夫还说了,她的脚可能治不好了……

如此一来,她风惜月岂不是成了废人一个了吗?

难不成,她要做一个丑陋的跛子?

她不要!

“我的脸……我的脸……”

风惜月崩溃似的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浑身颤抖的喃喃自语。

“月儿……你不会有事的!”

金宇楠站在床边良久,看着风惜月一副崩溃的样子,心底微微一痛,然而一看到她脸上的那道狰狞恐怖的伤疤心底也是微微一怔。

此刻的金宇楠情况也就是稍微比风惜月好一点罢了,他的腿跟手腕也都被那两个黑衣人给伤着了,而且肩头的伤口更是让他疼得尖锐难忍。

“我的脸!我的脸!师兄,他们毁了我的脸!他们毁了我的脸!”

风惜月瞪大了眼,眼眸里迸射出一阵浓郁的仇恨,“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月儿!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金宇楠忍着疼痛,一把抓住了风惜月,将她使劲的摁了回去!

“我们连他们是谁走不知道还想怎么报仇!还是看看你的伤势要紧!”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他们废掉我的脚,我再也好不了了!还有我的脸,我的脸……”风惜月哀嚎了几句,伸着手很是颤抖的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那划满了伤痕的脸,然而指尖才刚刚触碰到那伤口,一阵穿心的疼痛便袭来,让她禁不住一阵惊呼,哭得通红的眼睛又是一阵发疯似的宣泄……

金宇楠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便是那么看着她哭闹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惜月那哭哑的嗓音才稍稍停歇了下来,一身无力的哽咽着。

“月儿,行了,哭自然也是于事无补!伤势要紧!这脚也未必不能治,据我所知,之前那个宋流昭不是被七夜也打得残废,经脉尽断了吗?当时他们请了无情公子前去医治,我打探回来的消息听说有一样药草可以治这伤势。”

“什么药草?”

风惜月一听,这才燃起了一丝的希望,惶恐紧张的望着金宇楠。

“千骨花!”

金宇楠微微眯起眼,开口道。

“千骨花?”

“是的,千骨花!我马上就让我爹通知暗楼,务必让他们将这千骨花找到,明天找无情公子给你看看伤势,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还有这脸,用上好的生肌膏一定能淡化的,就算不能抹去疤痕,我也都不会嫌弃你!到时候回暗楼还可以让我爹他们想想办法。”

金宇楠低柔的声音倒是让那濒临崩溃绝望边缘的风惜月稍稍缓和了下来。

“谢谢你,金师兄!”

风惜月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将眼底的疯狂阴狠压制了下去,将面巾带回去。

她也算是行走江湖有些年的人了,这回这情绪倒也很快的调节了过来。

看到风惜月恢复了几分冷静,金宇楠这才松了口气,牵扯到肩上的伤口,倒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先让阿豹进来看看吧,以免伤势恶化。”

金宇楠说着,便让刚刚的灰衣男子给风惜月医治。风惜月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让男子给她上药,又换了一张面巾。

“行了,你们先退下去。”

“是!两位少主!”

“月儿,依你看,今晚那两个黑衣人会是谁?武功如此之高,手段如此之残忍!难道他们就是专程来救那些女人跟那些孩子的?”

金宇楠在风惜月的旁边坐了下来,脸上尽是一片疑惑与阴冷。

风惜月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眼泪,美眸微微沉寂了下来,思量了一下,才开口道,“那两个人一定不简单!如今那柳红院已经被毁,那些女人也尽数死了,倒是那批孩子,我们必须要找到那批孩子,不然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你我都会有麻烦!”

“那些孩子已经被那两个黑衣人给救走了,我们的心血全都白费了!此事必须要马上禀报给王爷。”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要怎么说?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此次王爷好不容易才将这批蛊虫从苗疆蛊虫从苗疆人手里弄到,若是知道是因为我两办事不利,恐怕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原本想趁这次百花盛宴给朝廷一次重击,倒没想到如今这个计划尽毁于一旦!我们太低估了北璃赤!”

“低估陛下?你的意思是告诉王爷此事是陛下所为?”

风惜月微微皱起眉头。

金宇楠点了点头,冷然笑道,“王爷为人生性多疑,对北璃赤更是恨之入骨,这百花盛宴同太皇太后的寿辰一起,两位封地在外的皇族王爷也都会赶回皇城,北璃赤一直想将藩王手中的势力尽数拿回,我们的王爷还只是一个异姓王,北璃赤想铲除他手里的实力已经很久了。而且,你忘了,北璃赤身后还有太皇太后那个厉害的老女人,她师承何处你可有印象?”

“太皇太后?”

风惜月怔了一下,想了想,仍然还是一头雾水,扭过头很是疑惑的望着金宇楠!

“月儿,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忘记了,太皇太后可是花宗的人,南宫家的那两个煞星不就是他们的人吗?那两个煞星早就离开花宗赶回皇城了,北璃赤很器重那两个煞星,王爷之前还要我们小心。那两个煞星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快刀手!”

“你是在怀疑那两个人就是南宫腾云跟南宫驾雾?是吗?”

风惜月总算明白了金宇楠的意思,“可是,南宫驾雾是个女的!”

“月儿,我们现在只是需要跟王爷交代,我们只要一口咬定是那两个煞星,那么王爷便是顺理成章的认为是北璃赤干的,到时候,我们就什么事也没有!而且,说不定就是他们两个干的,有那般身手的人可不多,当时两人都是黑衣蒙面的,你怎么知道那个身形娇小的就不是一个女人呢?不然,你觉得谁还会跟我们过不去?依我看,十有**就是他们了!”?

金宇楠的语气到后面直接变成了肯定了。

金宇楠的话一落,风惜月也静下心想了想,自然也是赞同了金宇楠的话,她跟那南宫驾雾似乎还有私人恩怨,好像去年宫宴还是什么时候了,她曾经讽刺过南宫驾雾一回,谁敢说她是不是一直怀恨在心呢?

想到这一点,风惜月几乎也是九成相信这事情就是那两个煞星干的!‘

咔擦,咔擦!

拳头捏紧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之间,风惜月那眼眸里便尽是一片阴狠狰狞,愤怒如同那炽热的火花一样复苏了!

可怜的南宫家,如今怕是要为七夜将这黑锅背到底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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