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强凌弱,百里九你无耻!”

百里九一个闪身过去,将诺雅打横抱在怀里,轻轻地啃咬她的脖颈:“承蒙你惦记,我的牙齿还健在。”

说完蹙了蹙眉头,“呸呸”地吐了两口:“怎么这多泥沙?”

诺雅幸灾乐祸地道:“活该!谁让你戏弄我!害我一身的泥土。”

百里九失望地摇摇头:“好像的确难以下口。又凶又丑也就罢了,闭上眼睛勉强可以忍受,这身上掉渣儿九爷可不喜欢。”

“那还不放我下来去洗脸?”林诺雅被嫌弃,暗自舒了一口气。

百里九抱着不放,痞笑道:“夫人辛苦,还是我帮你洗。”

怀里的人慌乱地狠劲踢打:“放开我!”

百里九自顾低头闷笑,任她撒泼,软绵绵的拳头打在身上也不过搔痒一般。抱着她出了主屋,向着后院走过去,也不见有半个人影。他一脚踢开一间屋门,诺雅顿时感到热气氤氲,一股浓浓的硫磺味道,扭头去看,屋子里竟然是一处露天温泉所在。

她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再挣扎,而是狠劲吊住百里九的脖子,翘起双腿,坚决不肯下地。

“百里九,你不要以为得逞过一次,我就会乖乖地听你的话!”

她难得这样主动地投怀送抱,凑到了嘴边,若是不趁机非礼,天理不容。百里九二话不说,低下头,就压上了她的唇。

诺雅惊慌地摇头躲闪,百里九也不勉强,转移阵地,游离着向她的锁骨突袭而去。

那里是她身上最旖旎的风景,也是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只要能够侵占那块敏感的领地,怀里的女人就会立即弃械投降,溃不成军。

诺雅最初被他温热的鼻息拱得有点痒,然后感受到他灼热的唇,有点酥,继而是舌尖灵巧地席卷而过,有些麻,最后。那个无耻的男人用牙齿轻轻地啃咬,这次是钻心地痒。

她忍不住向后仰起头,挺起身子,软了双臂,无力地攀在百里九的脖子上,欲拒还迎。

等到她终于找回一丝理智的时候,身上的罗裙已经不翼而飞。

百里九抱着她,缓缓地步入温泉里,热烫的水顿时向着她包围过来,令她的身子愈加灼热。

舒适惬意的触感丝毫缓解不了她身子里流窜的焦灼,她紧紧地贴在百里九的身上,觉得脚下虚空,身子沉浮,没有一点安全感,如今的百里九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热气的蒸腾令诺雅白皙的肌肤微微透出一抹潮红,粉粉嫩嫩,她锁骨处的那只海棠着了水的滋润,轻盈娇羞,含苞欲语,格外令人感到怜惜。

凹凸有致的身子在热气蒸腾里若隐若现,冰肌玉骨玲珑剔透,简直就是世间最猛的毒药!

百里九一个旋身,将她抵在身后光滑的石台之上,趁虚而入。深邃暗沉的眸子席卷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盯着怀里的人娇柔地蹙起一弯笼烟眉,轻吟如黄莺娇啼。

那只小野猫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百里九的后背之上,突如其来的刺痛令他猛然一紧。小野猫紧咬了下唇,将喉间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咽进肚子里,好像是在轻声呜咽。

“院子里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不用怕。”百里九蛊惑着胆小怯懦的人,热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朵里,笑得风流邪肆,声音却深情黯哑。

“啊!”诺雅伴随着他热烈而又狂野的厮磨,以及突如其来的动作,忍不住一声惊叫,逸出喉尖,感觉顿时舒畅不少,好像心里的郁积得到纾解,浑身通泰。

百里九一声坏笑。

诺雅听到温泉的水在咕咚咕咚冒着泡泡,就像荷花淀里的鱼顽皮地跳跃起水花的声音。自己就躺在月色沐浴下的小舟上,青蛙受惊“扑通”跃进水里,她身下的独木舟就轻轻地顺着涟漪的荡漾上下起伏。

她好像闻到了荷花的香气,远处快要成熟的稻米的味道。

又好像是下雨了,空气沉闷。越来越多的锦鲤出来透气,欢快地在她的小舟四周跳跃,然后小船就颠簸得越来越厉害。诺雅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自己这是要翻落进水里了吗?她紧紧地捉住船帮,将指甲嵌入独木舟里,心神荡漾,痛快淋漓。

谁说水与火不能交融?

......

林诺雅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一朵长在田埂上的无知小白花,被一只叫做狐狸的大叔使了个诡计拐卖到了这里。原本自己是抵死不从的,却被他死磨硬泡,软硬兼施将自己哄上了床,喔,不对,床是后来才上的,因为自己好像就像一尾溺水的鱼一样,就差肚皮翻白,一命呜呼了。百里九方才大发善心,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水珠也不抹,丢在床上。

再然后,经历过非人的摧残和折磨的诺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就慢慢地破罐子破摔,不再反抗了,然后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青楼姑娘一样悲惨的生活。

她终于从良家妇女完成了老鸨的调、教,蜕变为一名合格的熟透的姑娘。

就是,貌似这个嫖客至今还没有给过她一文赏钱!而且还不管饭!已经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体力透支,饭都不给吃一口。

诺雅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流苏,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百里九翻个身,搂着她的腰:“夫人,我饿了!”

林诺雅一个激灵,掩住胸口,有气无力地低吼:“滚!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百里九一脸的哀怨:“夫人,我这次是真饿了,肚子都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