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第五日,这日的江湖不平静,所有江湖中人,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聚集在了月门派,混迹江湖的多数也往月门派挤,就为了看个热闹。

我和冷漠一行人以狱门漠爷的名义倒也一路畅通无阻。

月门派派门口好不热闹,搭了个擂台,四周都搭建着观打区,还细心的为各门派掌门人编了位置,我心中感叹,果真是女孩子家家细心些。

我站在冷漠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多不胜数,他握紧着我的手,走向了位置,刚入座,我便发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追随着目光望去,我的对边坐着的,竟然是湛哥哥,他一脸冷淡地望着我,又看了看冷漠牵着我的手,慢慢别开了眼睛,我心中忍不住伤感,我和湛哥哥之间的关系竟然会沦落至此。我看了看他身边,竟坐这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沈飞站在了沈湛身后。

冷漠握着的手忽然抓紧了,他幽幽说道:“我在你身边竟然无法让你全神贯注只注意我。”我一听笑出了声,转过头看了看戴着面具的他,他问:“你笑什么?”

“你没有闻到一股很大的醋味么?”

“哼!在床上倒不见得你如此伶牙俐齿!”他冷哼了一句,我却立刻羞红了脸,这个人为什么张嘴闭嘴都能把这事挂在嘴边。

他看我的模样笑出了声说:“暖儿,倒也是找到了治你的法子了!诺,给你!”他递过来一个壶,我接过来,道:“这是什么?”

“如今天气正是寒冷,我想着今日虽然天气晴朗,但也怕你无法抵得住这寒冬,一早让红泪煲了些姜水,让你暖暖身子!”冷漠一手帮我打开了盖子,我听着心里头却暖暖的,仰头喝了一口,果然,全身都暖和了许多。

“武林盟主、各位江湖前辈、兄弟,今日请大家来是为了见证我们月门派新掌门人的诞生!”随着擂台上一个声音响起,在场所有唏唏嘘嘘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了,说话的人正是月门派的师叔倪秋雁,此人看起来眼神十分犀利,倒像极了冷酷无情之人。

“月门派前任掌门,我的师姐倪秋月于一个月前的长寿灯忽然熄灭,众所周知这月门派掌门人的长寿灯便是掌门人的生命象征。师姐未曾留下一言半语便离世。我同我的师侄倪流苏,今日一战便是为了掌门一位,谁人战胜便是新一任月门派掌门人!此次比武,只可用月门派本门功夫,不遵守者,败!武器落地者,败!掉下擂台者,败!擂台上刀剑无言,生死由天,现在,我和倪流苏便在武林盟主沈湛白公子见证下,立下生死状!”倪秋雁话音刚落,两个月门派门徒拿着一张打开的生死状上台,她拿起笔一挥在生死状上立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擂台上又走来一年轻些的女子,样子倒是十分清秀,一头秀发全都简单地做了盘在了头顶。

“各位江湖前辈!在下倪流苏,乃前任掌门倪秋月的关门大弟子!我师父于八年前失踪前曾叮嘱我,若她再无归来,定会寻的一人带着她的信物回来继承掌门之位!如今师父的长寿灯刚熄灭,倪秋雁师叔便不顾师父的遗嘱擅自勾结门派内的门徒,要夺去掌门之位!我虽学艺不精,但是为了守护师父的遗嘱,今日便是战死于此,我也无怨无悔!若今日,我倪流苏赢得掌门之位,定会坚守师父遗嘱,只做代理掌门,直至真正的掌门人回来月门派!”说完豪气地在生死状上签上了她的名字。

“既然二位已经在江湖众多兄弟见证下立下生死状,那么今日生死便听天由命,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沈湛的声音缓缓从他的位置传下来的。

“我今日是为了师父而战,月门派而战,岂有退战之理!”倪流苏握紧了手中的剑,豪迈地说道。

“哼!不自量力!”倪秋雁冷哼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便开战吧!”沈湛道。

“倪秋月前辈有这样的弟子为她守护月门派,倒是可以安息了!”冷漠淡淡说着,他转过头看着我:“你这个掌门人,就要在这儿看看热闹嘛?”

“你知晓我从来对这些没有兴趣,若不是倪前辈将一身功力传给了我,今日我亦不会出现在此,我听那个倪流苏说的几句话倒也是个可靠之人!今日若她赢得比赛,由她看着月门派,我觉得这月门派往后倒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你瞧瞧倪秋雁,一脸煞气,她身上怨气太重,任明白人都看得出她是个争权夺利之人!”我看着台上二人,淡淡地回应了冷漠。

“看不出你看人的本事倒还不错,你说的不错,这八年来,倪秋雁掌管月门派,暗地里却不断与北都相互勾结,你可知,她暗地里在做什么下做事?”冷漠饮了一口茶,接着暗暗说道:“我的人查到,这个倪秋雁竟然为了勾结北都权贵,将几个刚入门的女娃娃下了药送去给几个当官的,那几个女娃娃即无功夫,年岁又小,事后只得当了妾。这八年来,她已经认为自己是掌门人了,如今倪秋月忽然死去,她的掌门人梦也破碎了!今日若让她赢得比赛,怕是倪秋月得气得活过来!谁让她当日不识人,让这样的人接了手。”

“没想到这个倪秋雁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只见我和冷漠谈话之际,擂台上的二人已经开始比试了,只见倪秋雁招招都似要拿了倪流苏的命似的,倪流苏在倪秋雁的一招一式威逼下,已经退守到了擂台边,只见倪秋雁的剑朝她横向一挥,她单脚立在擂台边缘,腰身弯得比那倪秋雁的剑还要再低一点点,就在倪秋雁要挥第二剑时,倪流苏迅速转动了身子,一个翻身回到了擂台中央,指着剑朝倪秋雁飞去,却见那倪秋雁倒是不慌不忙,她似乎知道倪流苏接下来的招式似的,她的眼中毫无一丝情感,只有杀谬!

倪秋雁忽然足尖点地,急退!虽然倪流苏一直逼近着她,眼看就要刺中倪秋雁的衣裳时,倪秋雁竟两只手指夹住了倪流苏的剑锋,冷笑道:“苏儿,你的剑式自幼便是师叔手把手教于你,如今你觉得它伤得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