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缓过劲来,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突然吐了一口血,站都站不稳,沈飞大吃一惊,要跑过来扶住他,他伸出手阻止了,道:“带上小姐,回庄!”

马车中,沈湛一脸苍白搂着毫无知觉的阿清,沈飞飞快驾着马车赶回龙啸庄,大小姐已经离开冰棺两日,一刻都不能再耽误!

沈湛搂着阿清的手紧了又紧,第几次了?第几次毫无知觉的走火入魔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自从吸纳了不同门派的功夫之后,他愈发无法控制体内的那几种内力,似乎所有的功力都在他体内打斗,若是他一运气,自己也不知道哪股内力会先冲破,他能感受到虽然如今功力大大增长,可是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今日更加因为无法压制住自己差点要伤了阿清……沈湛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双眸一紧,不能再如此下去了,若是有一日他真的毫无知觉伤了阿清……又或者还未救了阿清便先行而去……一切都不能再耽误了!

回到龙啸庄,沈湛将阿清重新放进冰棺,他手中拿着禁书,心中不禁细细琢磨:灵族长老虽说只有用封禁禁书之人的性命与鲜血才能重新解禁,但是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如此做过,若是用功力强攻解禁禁书呢?

沈湛盘腿而坐,将禁书放在身前,他虽然身子刚恢复,却不想再耽误下去了,他闭上眼睛,默默运气,体内的灵气与各派掌门的内力被沈湛强行柔和在一起,沈湛不断冒着汗,身子也因为体内几股不断撞击的内力疼的不住颤抖,双唇也因此渐渐苍白不已,冰室的寒气对沈湛而言完全没有作用了,如今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运气而冒着热气,忽然他双眸一睁开,体内所有内力都汇聚于手掌之中,霎那间所有内力击向了禁书,那禁书本就是灵族之物,虽被禁封了却也不容随意侵袭,自然而然与沈湛的功力相互抵制,沈湛与禁书之间原本是白色的气雾竟然慢慢变红,变深……

突然禁书竟然“啪”地一声打开了,那红色气雾又从禁书中折向了冰棺之中……

这天我正在冷漠的寝宫中独自看书,突然觉得周身疼痛起来,手中的书掉落在地,疼痛慢慢延伸到我的头,我抱着头慢慢蹲下去,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疼痛,究竟怎么回事?

我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一切都变得陌生,这里是哪里?这儿不是冷漠的寝宫!这里是……这儿是龙啸庄的冰室!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做梦?我正准备坐起身子,突然全身的疼痛感又袭来……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待我醒过来时,我看到我已经躺在冷漠寝宫中的龙榻上,冷漠看到我醒过来,十分紧张握着我的手说:“暖儿,你感觉怎么样?”我一脸茫然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板上,你可知道你吓死我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漠着急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摸着头脑慢慢坐起来,道:“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我回到了龙啸庄里……”

……

龙啸庄。

沈飞进入冰室之时,沈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禁书却依旧如同一块木块一样硬邦邦躺在地面上没有任何改变!沈飞大喊一声:“公子!”

沈湛半躺在床上,拿着沈飞递过来的汤药,他饮了一口,一脸苍白,说:“沈飞,我受伤之事不许外传!”

“是!公子,您的身子……”沈飞一脸担忧。

“沈飞,你跟着我有多长时日了?”沈湛淡淡开口道。

沈飞一听“扑通”一声跪下,一脸恭敬道:“公子,沈飞自懂事以来便在龙啸庄跟随公子左右了!”

“沈飞,你既然跟随我如此之久,应该明白我的处世之道。即日起,龙啸庄大小事宜皆有你接手管理!”沈湛放下手中的碗,说道。

“什么?公子!沈飞怎能担此大任!”沈飞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沈湛,沈湛也看向了他,一脸认真说:“我说你能你就能!沈飞,你可知道,今日,我竟然打开禁书了!”

“公子!你是说……”

“我强行用功力将禁书打开,可是也只是一会儿而已,就被禁书反噬了,我才会吐血受伤,若是我再继续提升我的功力,说不定不用灵溪和灵珑的血就能解封禁书了!沈飞,为了阿清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但是为了万一,这些时日我闭关修炼之时,你必须全力追寻灵溪下落,想办法把灵珑弄进龙啸庄,你听着,这两件事都不好做,但是一定要办到!若是我修炼后仍然无法解封禁书的话,只能用她们二人其中一人的血来救阿清……”沈湛慢慢闭上眼睛缓缓又慎重地说道……

……

西都都宫。

玛雅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西罹绝送来的珍珠凝脂果然有奇效,不过几日时间,玛雅背后的伤痕已经淡了许多。

这日,玛雅在乔儿搀扶下走到御花园来晒太阳,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此地遇见的那抹色身影,忽然露出了微笑,想想,朵哈也已经离开西都都宫好些时日了,不知道如今她身在何处,她一直十分羡慕朵哈的性子,大大咧咧,说一不二,重要的是,朵哈就像一只在空中自幼飞翔地鸟儿,不像她自幼就已经知道自己人生已经该如何走了,她的父王自幼将她放在手心里培养长大,为的就是终有一日用她换藩城百姓的一方平安。她从来没有怨过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加舍不得她,可是,这就是她的命。好在上天对她不薄,竟然让她遇见了西罹绝,那个在她心中如同神一样存在的男子,有了他的存在,她在西都后宫的生活才有了一些色彩,她心中也明白,这个男子便是自己的一生依靠,若是没有他的话,这后宫的日子,怕是寸步难行,这就是生活在后宫女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