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围在杀无痕的寝宫里,这已经是爹昏迷的第三日了,朵哈走了过来,我急忙走了上去问道:“朵哈,我爹怎么样?”

黑煞看着朵哈也着急地问:“是啊,朵哈小姐,你倒是说句话,需要什么药我黑煞都能弄来!”

朵哈皱了皱眉头说:“杀大叔声中杨柳的毒药,那毒药本来就不能动用内力,可是杀大叔又强行用了‘虎震音’,震伤了经脉,才会昏迷不行,如今怕是天下只有‘暖阳草’可以修复杀大叔的经脉,彻底解了他的毒素,让他醒过来!”

“暖阳草?”黑煞皱着眉头问道。

“嗯,暖阳草是西都暖阳山上的奇药,听闻五十年才长有一株,而且是迎着太阳生长,它的生命只有一日,若没有在它生长那日采摘下来,它便会在日落的时候凋零!但是这暖阳草却相似于还魂丹,可以救人一命!西都一直来专门有人负责采摘这暖阳草,储存好以备都宫中哪位贵人不时之需!可是这暖阳草实在过于金贵,所以听闻如今西都都宫中也只有一颗而已!”朵哈细细将来。

黑煞大呵一声说:“不怕!只要世间有这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黑煞也能为教主寻来!如今只不过是在西都都宫中,我这就启程去都宫中夺来!”

“黑煞!”我叫住了他,道:“不可鲁莽!西都都王西罹绝与我乃是好友,怎么可以如此贸贸然到西都都宫抢夺东西呢!更何况,西都与江湖本来就从没有交集,你这样做岂不是险江湖于之士于不义么?”

“那怎么办大小姐?”黑煞苦着脸问我,我定了定神,说:“我去,我亲自去趟西都都宫!”

西罹绝正在清雅阁中陪着玛雅,忽然有宫人来报说:“都王,宫门外有个女子非要见您,被侍卫拦下来了,她道她是圣德帝王派来的人,说是将这东西拿给您,您便会见她了!侍卫们认为此事非同小可,特此上报!”

玛雅看着那宫人递上来的一样东西,西罹绝突然眼中露出精光,喊了一声:“清妹妹来了!”竟然没有理会她便径直快步走了出去,玛雅听到那三个字,心中凉了半截,沈念清?她来西都作甚?

我被带到西罹绝跟前的时候,西罹绝立刻迎了上来,一脸欢喜道:“清妹妹,果真是你!”

我笑着行了礼道:“西都都王!”

西罹绝看着我的模样,拿起手中我用两条树枝编织的结笑着说:“你还是与小时候一样调皮!不许叫我都王!”

“是!阿罹哥哥!”我笑着说。西罹绝同我一边走,一边叹了口气说:“那日你复活,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了,玛雅差点被灵溪夺去了性命,回来西都之后也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清妹妹,白公子的事……你节哀顺变,本想着要亲自去吊唁的,可是玛雅……”

“阿罹哥哥,我懂的,湛哥哥下葬那日你让人送来的东西我都有收到,湛哥哥一早就决定走这条路,我们谁人都无法阻止他,如今我能做的便是替他守护好这片江湖,完成他的心愿!”

“你说的是,自幼我们三人便相识,你在白公子心中的分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有法子让你活过来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哪怕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没有怨言的!只不过我也知道,如今你成了新的武林盟主,龙啸庄的新庄主,你与圣德帝……”西罹绝看着我问道。

“阿罹哥哥,你知道的,有时候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与冷漠如今一人是圣德帝王,一人是江湖之主,二人如何能够再有交集?以往我总是以为寻得一心人,隐居深山,不问世事,可是当担子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才知晓,世间哪有那么容易放下的事情啊!”我摘了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我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不说这些了,阿罹哥哥,玛雅娘娘身子可好些了么?”

“嗯!玛雅没有什么事情了!清妹妹,如今我也快当爹了!”西罹绝看了我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

我愣了一下,轻轻打了他一拳说:“恭喜你啊,阿罹哥哥!”

西罹绝笑出了声,说:“清妹妹,你可知道,以往我总是以为心中除了你容不下其他人,可是自从玛雅出现,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的那份感情和思念,早已化作了亲情,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往我对你所说的那些话!如今,我只想玛雅母子平平安安!”

我点了点头,说:“阿罹哥哥,你放心吧!在我心中你一直都像我哥哥一样!如今你快为人父了,我打从心底为您高兴!其实这次来西都,我是有一事相求的!我的父亲杀无痕你应该知道的!不久前魔教左教杨柳叛变,我父亲身受重伤,如今,只有西都的暖阳草才能救我父亲一命,阿罹哥哥,我知道暖阳草对于西都都宫而言是和等珍贵,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西罹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清妹妹,我能登上这位置,也多亏杀伯父相助,暖阳草本来就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如今杀伯父有难,自当相助!来人,将暖阳草拿来!”

“谢谢你!阿罹哥哥!”我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西罹绝看了看我,笑着没有说什么。

……

这一晚,玛雅睡到半夜突然被肚子疼醒了,西罹绝掀开被子一看,竟然满床血,他惊恐地大喊:“御医!御医!”

过了片刻,御医擦了擦汗水从玛雅寝宫走了出来,道:“都王!”

“娘娘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血呢?”西罹绝大吼道,“你们不是天天都来为娘娘请平安脉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御医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惶恐道:“都王,上一次,娘娘中了‘慕颜花’的毒,没想到这毒性竟然如此顽固,本想着已经清除干净了,却还有些许藏留在娘娘体内,当时没有发现,时日一长才发作了!”

“所以!现在应该如何?”西罹绝抓着御医的领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