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圣上有?’”温澈皱着眉头,“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难不成暖阳在那边成了亲需要我去抢亲不成?”

萧钦静静的站着,微笑不说话。

“你那是什么鬼笑?怎么回事?把事说清楚,还真是她在那里成亲了?”温澈也跟着笑,说着不痛不痒的笑话。

“圣上英明。”萧钦一抱拳行了个礼。

“……”温澈的笑僵在脸上,半晌后生生的把桌上的茶杯给捏成碎碴子,“把苏丽珊给我叫过来!”

“圣上,您问我我也不知道,母后的信就是这样写的,你都看了十几遍了,背也该背下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苏丽珊挺委屈的在温澈追问了第五次为什么暖阳会想嫁给吉丘力的时候抱怨出声。

温澈哑然,最后开始盘问起吉丘力这个可疑男子来,“吉丘力长什么样,你画给我看。”

“小女学艺不精,现阶段只会花鸟,人像画不好。”苏丽珊看着台子下头自己对面站着的萧钦一脸憋笑的样子,赌气的说了句。

“画不好就慢慢画,快点儿,画不完你就别想着吃饭了!”温澈用他那包着锦帛的手重重的拍桌子,血迹星星点点的渗出来。

苏丽珊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顶着莫大的压力抬起手腕画吉丘力,她一点儿都没有谦虚,画的人像一点儿都不像人,只把吉丘力高大的身材和一脸的络腮胡给画出来了,还在旁边画了棵好看的桃树。

“叫你画人,你画树干嘛!”温澈凑过去看的时候打断了她。

“我……我想说他长得有这么高。”苏丽珊的笔尖一顿,吉丘力的脸上就晕了个墨点。

“他长了颗痣?”温澈食指指了指画上的人,口气很冲。

“没……”苏丽珊把笔搁下,心虚的说,“大概就是长这样的。”

温澈两手把画纸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可有朕好看?”

“没有没有,吉丘力是个大老粗,舞刀弄枪的,脸上还有许多小疤。”苏丽珊这次倒很笃定,“不及圣上容貌半分。”

“嗯……”温澈放了些心,虽然他不觉得男子立世要靠容貌,但是暖阳那个小丫头就喜欢长得好看的,才不会去看什么文学武艺的,他想了想,把难题抛向萧钦,“她是不是在那里遇到了困难,被逼着要嫁人?”

“圣上,这是暖阳公主自己同意的,角国上下决不会有人勉强她半分!她是贵客!”苏丽珊忍不住替自己国家叫屈。

“哦?是吧?你也是晋国的贵客,朕现在给你赐婚丞相之子,你与你母亲写信时会说是被逼迫的?”

“若丞相之子合我心意,我自然会和母亲说是我愿意的。”

“不可能,暖阳看不上那个大胡子!”温澈气愤的连捶了好几次桌子,半块稠帛都红了。

“圣上息怒。”萧钦看见苏丽珊蓝色的眼睛骤然蓄满了泪水,主动的上前给温澈换药,棉布和药膏就在一旁摆着,“暖阳公主当然不会看上她,但也不是角国的王室想左右她就能左右得了的,此事必有蹊跷,您看公主和逸王给您的信里只字未提,却是王后说了这么一句,只怕是公主想要瞒着您,王后只是提醒您而已,您朝苏丽珊发火也没用。”

温澈疲惫的按了按额角,“苏丽珊别怕,朕不是针对你。阿钦……我们是不是得去一趟角国,把事情弄清楚?”

“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三思。”萧钦在他手背上用力的打了个结,“再想想吧。”

“大晚上的,要去哪里呀?”杨芃系着斗篷带子,好奇的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