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预言之子,才能登上我的脊背,请你手持神剑,与我一道,杀出一个未来吧!”

高高在上的冰狼,前肢跪在地上,第一次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我心中一种豪情顿起,毫不含糊,飞身而上,与此同时,老爹和老妈矮小的身躯,齐齐坐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左一右,从他们身体上仿佛传来一道道微妙的气流,在滋养我的全身。

他们两人一木一水,属性不相同,却无时无刻不再相互滋养,而现在,他俩与我仿佛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生生不息的微妙小循环,我们彼此就是一个小宇宙。

登上冰狼的脊背,我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他力量的强大,甚至说,就算我与他全力出手相博,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这还是我进入先天巅峰后,获得成长产生的自信。

前方,莱恩伯爵与图鲁沙卡带领着几百名高手朝我们冲来,外面还有更多的走狗将我们团团包围,或许,在他们看来,以这种天壤之别的人数差距,我已经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主人,风魔古树即将崩溃,树核心地带的能量层,能让我们连接遥远的空间,传递到另一处强大能量场的所在,应该就是星球上最后一处禁地的位置,我们现在动身如何?”冰狼虔诚的问道,犀利的眸子不曾有一刻落在前方的敌人身上。

因为在他看来,对面的那些喊杀声,如同小孩过家家的浮躁,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自从突破先天巅峰之后,莱恩伯爵?图鲁沙卡?我想,他们已经跟我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

“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小凡就可以!”我微笑着抚摸冰狼的头,不是以强者的姿态,而是以兄弟的感觉。

身下,冰狼魁梧的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转头看向我,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你、你说什么?我既然让你登上我的脊背,就是已经认你为主,这是我的使命,我必须那样做。”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我们不是主仆,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请叫我小凡,你的名字叫什么?”

冰狼仿佛凝结着冰霜的眼眸里,忽然流露出了一层温热的朦胧,我的话轻描淡写,但字里行间流露的真情却是无法掩盖的,他的眼眸直慑人心,当然能看出我心底里最真切的想法。

千言万语,化作他眼眸中的晶莹,我分明看到他银色獠牙的嘴角,闪过一丝亲切的弧度,说道:“破军,小凡,你、你可以叫我小破,这应该是你们人类的称呼方法吧!”

“额……小破,好吧!”我兀自尴尬的挠挠头,就在这时,体内的轩辕剑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与我心灵相惜,下一秒,金剑直射而出,贴合在破军的皮毛之上。

他锋利如冰雕的皮毛,好像凝结出了一个剑套,轩辕剑十分帅气的搭在上面,这种造型,我更喜欢。

“叶凡,你太自不量力了,死到临头,还在那里说说笑笑,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好了!”莱恩伯爵冲了过来,一出手好像就要拼尽全力。

“奥义,泥流大暴走!”图鲁沙卡双手张开,在他法老装的袍子下面好像出现了无数的幽魂,一时间天昏地暗,从外面掀起了无数的泥土,石块,化作一根根利剑,夺命似的朝我****而来。

“血祭,万蝠噬骨!”莱恩伯爵同样当仁不让,身体飞跃而起,展开他的披风,里面,无数只鲜血化作的蝙蝠,宛若实质,带着锋利的獠牙,排山倒海朝我来袭。

这一招,暗殿排名靠前的两大殿主全力出手,他们想要将我干掉,已经等待了太久,在此刻,他们觉得是最好的时机。

先天巅峰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我只是在体内感悟,但却没有实践过,之前,看父亲出手的凌厉,一直让我敬仰,那么此刻,就让我展现一下自己的威力吧,看看到底孰弱孰强。

“真气弹,龙威三千长!”我眼眸缓缓抬起,随后抬起的是我的右臂,五指并拢化作拳头,一切看起来那样的慢。

好像是一只轻柔的手浮动波澜不惊湖面的水波,惊不起一丝涟漪,然而,就是这样极慢的动作,仿佛时间都在此刻打盹,从出手,到凝结真气,到形成宛如实质的金色真气拳,不过一毫发时间,连一个眨眼都不算上。

道境第三重,真空生秒有,一切在虚无中形成,一切在虚无中出现,从无到有,不过弹指一挥间。

“这、这怎么可能,十六枚真气弹,他居然一挥手凝结了十六个真气弹!”

“不好,他的实力提升了,这、这是先天巅峰的力量……”

莱恩伯爵,图鲁沙卡,纷纷睁大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金色的拳锋还不曾轰出,我肩上的老爹老妈,忽然将双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口中念念有词,掐动着属于矮人族的独特法诀,白色的水,青色的木,在真气弹中缠绕包裹,越来越大,转动的越来越快,好像周围的空间都被撕破,形成了一道道刮骨的罡风。

“去吧!”

猛地一声大喝,十六枚真气弹一起彪射而出,他们用肉眼根本看不出有多么的彪悍,就好像是一群平易近人的气球,然而就是这些可爱的气球,在经过图鲁沙卡的泥流风暴区域,将那些肮脏的逆流尽数包裹在其中,力道不曾有一刻的减弱。

在经过莱恩伯爵的血蝠大阵的时候,那些鲜血凝结成的蝙蝠,好像一个个气泡一样,吹弹可破。

砰的一声,真气弹来都二人身前立刻展开,从耀眼的一团光,极速缩小到指甲盖大小的一个点。

咣咣两声巨响,两道原本强大到不可一世的身体倒飞而出。

噗噗噗,在空中连续彪射出五六口鲜血,蚍蜉撼树,蝼蚁逆天,在我的这一拳面前,他们的存在宛如纸糊的风筝,经不起半点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