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关上门,开始脱衣服,秦菜身体睡白芨一号身边,这时候有异眼相护,她倒是可以不用送回负一楼了。但秦菜怕白芨看出端倪,还是让沙鹰把身体给搬了下去。

房间门被合上,吊灯只开了中间小灯,灯光偏黄,温馨也有些视物不清。

秦菜趴着看白芨换衣服,真怕他会乱来。但还好,他似乎并不想这具身体伤势再拖延下去,没有别动作。

过了约摸两个小时,秦菜趴着一动不动,下巴枕双手上,眼睛还一直眨巴眨巴。白芨也没睡着,想来跟她躺一起,什么都不做,他也不大习惯。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痛吗?”

秦菜点点头:“有一点。”

白芨冷笑了一声,身上伤口被重剪开,即使百分之八十痛感,当然也不可能只是“有一点”痛这么客气了。

对于他不以为然,秦菜倒是没往心里去:“我记忆中痛那一次,是大中午从秩序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冒烟。后一边冒烟一边掉灰。那是真痛,就好像被大火一直烧,你看见自己一点一点变得焦黑,后皮肤和肌肉都化成灰,纷纷扬扬往下掉,可就是死不了。”

白芨没说话,秦菜自言自语:“又很渴,我想要是时间允许,我肯定会忍不住咬人。但是没有时间,如果停下来我会变成一堆灰。所以只有一直跑。然后终于跑到了地方,主人还不是我朋友。我只有缩衣柜里躲着他,白天晚上都不出来。”

说着她突然没声音了,白芨转过头,虽然没说话,却明显问——干嘛不说了?

秦菜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是跟你说这些。”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睡觉。

白芨深深地觉得自己被歧视了,他冷着脸:“继续说!”

秦菜抿了下唇:“也没什么了,后来伤就好了,只是觉得那是真痛……要多痛有多痛。”

白芨当然不满意这样敷衍,他突然来了兴致:“当时你想什么?”

秦菜摇头:“忘了。”见白芨不信,她澄清道,“真忘了,躲衣柜里时候估计就一直想着哪里有血可以喝吧。”

白芨突然坐起来,随手点了根烟:“没想过去找白河?”

秦菜很老实:“想过,但是会给他添麻烦啊。当时整个秩序都追我,那他是把我交给秩序呢,还是偷偷养着呢?”

白芨就懂了:“怕他出卖你?”

秦菜又笑了:“是不想让他做选择题,嘿嘿,你不懂。”见白芨眼神瞬间阴霾密布,她赶紧又补充,“你现不懂。”

白芨突然就愣了,以前他懂过吗?真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他甚至已经忘了与白河同秩序日子。他依然叫白芨,月苋依然他身边。可是这个白芨,已经是人间判官长了。仅仅只是人间判官长了。

就好像你读过小学,但现你,已经不再是小学生了一样。

他长长吸了一口烟,突然又问:“为什么那么喜欢白河?”

秦菜眯起眼睛想了一阵:“因为他是我师父吧。”

白芨嘲讽地笑了一声:“谁都可以作你师父,他收你为徒,只不过凑巧罢了。比如说吕裂石,如果收你为徒是吕裂石,你也会像对白河一样对他吗?”

秦菜有些茫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对你好不好,有多好,真心还是假意,每个人至少心里都应该知道一点吧。”

白芨望向她,又吐了个烟圈,突然道:“如果现,我要你叛师,拜我为师,你肯吗?”

“什么?”秦菜目光惊异,他又笑了,英俊脸庞带着邪异神采:“我能给你,肯定会比他多得多。”

秦菜将他从头看到下面,突然很别有意味地道:“你给我……嗯,确实还是满多。”

这话听着是很正常,如果她不是盯着白芨那地方看话。

出乎意料,白芨也没有再说下去。这番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嘲讽性试探,还是当时真有这种想法。但这时候,不管如何,他就不会再继续提。如果秦菜真拜他为师,这样师徒,还真是……很没下限,不是吗?

秦菜顶着后腰伤势,痛得一夜没睡。白芨居然也没睡,第二天是星期一,他洗漱完毕,居然也等了一下秦菜——今天逍遥阁有会要开。

秦菜依然穿着白芨一号,早上肤色不好,她补了个浓妆。白芨就站旁边抽烟,一时无话。

然而秦菜从白芨车上下来时,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目光。一路人不停有人跟白芨打招呼,秦菜很识相,一走进去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这时候拿了杯蓝色夏威夷,沙发上坐着,只等时间到了,她好踩着点儿进去。

她今天穿了件宝蓝色连衣裙,衬得雪肌玉肤、美貌贵气。这时候坐姿也是仿月苋,但高贵之余,又多了几分妩媚神韵。那如玉大腿逍遥阁迷离光线里若隐若现。让有一种想要众目睽睽下就将她就地正法冲动。

白芨和人淡淡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了过去。秦菜涂成宝石蓝指尖唇边轻拭而过,目光有意无意与他一碰,他面上也没什么表示,收回目光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师叔啊师叔啊,你再不小心点,真要掉碗里了。_

捉个小虫哈,虽然虫眼已经很多很多了……但是有虫眼至少说明没农药………………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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