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把她第一颗扣子扣好,喝了一声:“胡闹什么?”

秦菜倒是不以为意:“做做市场调查嘛。走吧。”

白芨不爽了:“我有说过要走吗?”

这回轮到秦菜奇怪了:“刚才月苋不是打电话了?”

白芨突然有点烦燥,复冷声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秦菜也跟着讪笑:“我一直就很有自知之明嘛。”

那个男人还干站着呢,白芨横了他一眼,边扣衣服边往外走。几步之后发现秦菜已经找到了她包和那块鸳鸯宝石,这时候还准备再跟人家神侃了。

他走过去,一把拎起秦菜就往外走。男人不干了,连忙追出来:“你这个人干嘛呢?”

他伸手过来,准备搭救秦菜,来一回英雄救美。不料手刚一伸过去就被白芨拿住,然后一个反剪,他嗷地一声就瘫地上了。

秦菜不安地搓着手:“啊啊,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白芨把她拎上车,神色不善:“不要得寸进尺。”

秦菜复又依偎过去,语声娇软:“你把我挑起来了,又要去安慰别人,还不许我跟人聊聊天啊?”

白芨摸摸她头,倒是不怎么生气了:“我明天过天庐湾。”

秦菜悻悻地嘀咕:“不用了,回天庐湾我还解决不了吗?谁稀罕你!”

她下了车,仍旧上了谈笑那辆车,开回天庐湾。离开了白芨视线,她心情变得很好,突然打电话给月苋:“明天有家西餐厅开张,我们去试吃啊。”

“好啊。”月苋声音依然温柔,秦菜坏笑:“我找个人请客。”

约好了时间,她随即拨通了白河电话:“师父,明天有家西餐厅开张,你陪我去吃饭吗?”那头白河声音带着点近乎无奈宠溺:“你不要点太贵东西就好。”

太久没见,他也想秦菜了吧?

秦菜手舞足蹈:“师父你要带足钱,千万千万呀,我怕我明天会吃得比较多。”

白芨月苋打完电话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家。月苋奇怪地发现他灰白相间格子衬衣上沾着粉粉花汁,隐隐还有青草和泥土味道。她只以为白芨跟谁打架了,不由低声道:“要小心些,不要动不动就和人争执好不好?”

白芨微怔,突然也觉得很愧疚——现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揽过月苋,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我会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就算知道对不起又怎么样?那种感觉吸-毒一样让人上瘾。他能断绝和秦菜来往吗?

为什么现……好像泥足深陷人变成了他?

第二天一早,月苋很收拾整齐,白芨前脚出门,她后脚就给秦菜打了电话。秦菜开车过来接她。两个人直奔说好西餐店。秦菜边开车边和她说话,月苋突然发现秦菜裙裾上沾着什么东西。

她掏了湿巾俯身帮她擦拭,突然发现那是一种花汁,呈淡淡粉色。

这颜色,怎么会这么眼熟?

月苋,如果……如果知道真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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