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泽?”林予知一阵失神,虾头上尖锐的刺一不小心就扎破了他的手。

“对啊,我这几天和程以泽在一起。”这时白小白刚好抬起头来,他赶紧把冒出血珠的手垂在桌下,“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误会,完全是个误会。”白小白嚼完嘴里的肉,吞得太快,咽得她有些难受,林予知赶紧递了一杯果汁过去,“慢一点。

等白小白缓过气来,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将她和程以泽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林予知。

“我去一下洗手间。”林予知起身,走到洗手间拧开了水笼头,一边冲着被虾壳刺破的手指头,一边神思飘远。

程以泽。

程以泽?

这个人像是巨石一样,压在他心头很多年了。

从白丫头十二岁起,就在他面前一直念叨着的程以泽。

半年前,好不容易听白丫头说,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如今又听她说,全是个误会。

林予知胸口窒闷,捏了捏被刺破的手指头,直到不流血了,才关了水笼头。

可是无论怎么调整呼吸,胸口的抑郁之气都无法排除。

重新走回包厢时,硬挤着笑脸走过去,“白丫头,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日初。”

“予知。”白小白松开手中的筷子,看着坐在身边的他,一脸歉疚,“半年前的订婚宴,我不是故意要逃跑的。”

“我没怪你啊,就算你不逃跑,我也会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