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从D市回到Z市,已经是大半夜了。

她的状态不太好,没有回程家大院,而是一个人去了金漫山公寓,巧的是公寓的智能锁换了,无论她用面孔还是用指纹,都不能识别门锁。本来还可以输入密码,但她记不住密码。

程以泽所有的密码都是设的她的生日,唯独门锁不是。

以前程以泽跟她交待过密码的,但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于是蹲坐在家门前,翻出手机里的拨号盘,拨出了程以泽的号码。

这个时候的程以泽远在泰国,信号时有时无。

白小白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状态,拨到第七通的时候,竟然通了。

“以泽……”她忍住不哭,“你在哪里?我把我们家的密码忘记了。”

“等会儿我给你打过来。”程以泽只说了一句,电话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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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

程以泽的电话还没放回裤包里,对面满身都是刺青的男人用枪指着程建国,朝他吼了一声。

说的是泰语。

程以泽不懂泰国语言,翻译在旁边胆颤心惊的翻译着,“大先生,他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敢给敬方通电话。”

“告诉他们,我程以泽是讲信用的,并没有通知警方。”程以泽时时刻刻注意着顶在程建国脑门上的那把手枪,“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条件,能让他们放手,不管开多少价,我都出得起。”

翻译和对方沟通。

又把对方的意思告诉程以泽,说是除了让华成帮他们运毒,没有别的条件可讲。

这一听,程以泽的眼里立即有了怨恨之意。

对方看他似乎不好商量,领头的白种人朝满身刺青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这满身刺青的泰国人,一把枪打在程建国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