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遣了兰嬷嬷和翠儿出去,一个人躲在寝房自怨自艾了起来。

我十分不雅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任凭时光从指尖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兰嬷嬷兴冲冲地跑过来禀报我,我的好闺蜜慕岚来了。我欢欣雀跃地起身去迎接她。

“拜见公主!”她见了我欣喜地俯身一跪。

“慕岚,快起来,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多礼数。”我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好久没见她了,我留了她在我的寝房内,说说悄悄话。

“公主,几日不见你看起来精神多了,面色红润,眉间隐有喜色,走桃花运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看相的了,我怎不知。几日不见?我们都个把月没见了,你这没良心的。”

她瘪了瘪嘴,“我说不过公主。”

我笑了笑,“今日怎的想起我来。”

“还不是街市上的那些流言,气死我了。”

我把桌上的茶递给她,“喝口茶降降火,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嚼我们二小姐的舌根?”

她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是说我的。”说完还直勾勾地望向我。

“怎的啦,难道是说我的。”我故意开着玩笑,心中不以为意。

她点了点头,我望着她怔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是怎么说我的?”

她试探地说道:“他们说你打了摄政王的耳光。”

“确有其事,他们还说了别的吗?”

她见我如此大方地承认了,有些消化不了地问道:“你真打了?他可是你的摄政王皇叔父,整个漓国谁都不敢得罪的人。”

我点了点头,她很有些担心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稍后再与你细说,街上到底是怎么议论我的?”

她面露难色,“他们说你因为前日生辰宴会上两位皇叔要将你嫁出去,心中不忿,便借酒装疯打了摄政王。”

天地良心,那日宴会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我已是待嫁之年,家中长辈为我寻一门好亲,我为何不忿?”

“他们说你早就与人私定终身,却被棒打了鸳鸯。”她吞吞吐吐地问着:“公主,你是真的心里有了人,才看不上惠吉哥哥的吗?”

我被她的话气得翻起了白眼,那日宴会上看舅父的说辞确是要将我和惠吉哥哥凑做一对。只是这私定终身,怎会传出如此荒唐的事?

“我只当他是哥哥,我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想嫁的人。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花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