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起了个大早。对于昨夜梦里那个叫紫浓的姑娘我是半点头绪都没有,就当作做了一个灵异的美梦吧。

我叫上了孟安一起吃早餐,昨晚惠民局的事定要好好问清楚。

虽然漓钺说过已经解决了,但我知道他向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多大的事都能被他轻描淡写。我也知道他不愿我担心他,但我就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孟大哥,昨晚惠民局发生何事了?”

“无甚大事,出了点小乱子而已。”孟安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打着哈哈。

看来他已是被漓钺封了口,我只得直截了当地问了:“皇叔的袍服为利刃所划,这还是小事?”

孟安赶忙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半个馒头,就着水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急忙道:“公主,王爷不让我说。”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定是发生了不小的大事。

“孟大哥若不告诉我,我便只能瞎猜了,你只需点头或摇头。”我顿了顿,猜测道:“皇叔与人动过武?”

孟安点了点头。

“动武之时你可有赶到?”

孟安再次点了点头。

“既然孟大哥已经赶到,为何还会让作乱之人靠近皇叔?”我直直地望向他的眼,逼视着他,“且容我揣测……”

“公主,我全都告诉你还不行吗?”孟安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来求着饶。

“昨日抚州灾民被惠民局收容后,其中的几个年轻人被街上的混混引诱跑去了望春楼,鬼混完回惠民局的路上借着醉意调戏了良家妇女。”

这几个年轻人怎的这般不知轻重,他们来柳都是为求援,是为了全抚州的百姓请愿而来。甫一来便犯下两宗罪;其一,重责在身竟然还有功夫狎妓;其二,调戏良家妇女扰乱都城治安。这两宗罪名若定谳,漓钺的赈灾计划怕是会再次经受重重阻力。

想到此处,我吃早餐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们怎的这般不知轻重!”

“说来也不能全怪他们,抚州百姓大多豪爽好客,喜结交友人,年轻人更是心思单纯。见到柳都的花花世界难怪受到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