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瞪着近在咫尺放大的脸,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在在青天白日之下亲自己。难道他不知道他们不是在涟城,也不是在房间里头,而是在叶府的屋顶,只要下面的人随便抬起头,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屋顶?

反应过来后,丹珠用力推开他,抬起手抹掉抹湿漉漉的嘴唇,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叶瑾,你混蛋!”

骂完后,她紧张四下张望,幸好没什么人看到,不然,她肯定要冠上一个勾引主人的罪名了。

叶瑾支起一边的手,眯起眼含笑道,“终于肯喊我的名字了?”

“喊你个大头鬼!”丹珠骂不出别的狠话,只能继续拿“大头鬼”埋汰他,特么他一个古人,倒是比她现代人还要开放,真是揍不要脸的。

叶瑾也不恼,弯着眉侧头看她,笑得一脸的春风荡漾。

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直觉告诉丹珠,这这么呆下去,她极有可能会再度被这大尾巴狼占便宜,瞬间觉得屁股下的砖头都带了刺,恨不得分分钟走为上计。

默默地忍了一会,她终于顶不住他越来越露骨的眼神,“呼”地一声站起身,走到和屋檐相接的大树旁准备下去。

她将碍事的裙摆拉起来卷起打了个小结,然后扶着粗壮的枝丫,小心翼翼地地踩着树梢爬下去。

刚爬到一半,她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抬起头,就看到刚刚坐在那边的叶瑾,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树便,站在那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

他那眼神丹珠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次他这么看自己时,一准没什么好事情。

一不做二不休,丹珠迅速将剩下的一半爬完,在还有两步高的距离时,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差点没站稳摔了过去,只看的上面的叶瑾微微挑眉。

踏上地板后,丹珠心里定了下来,仰头挑衅地瞪了一眼叶瑾,扭回头就想离开这里。

刚走了没两步,她很快察觉到身体传来的不对劲,脚钉在地上,像变成了别人家似的,动弹不了了。

这种感觉,就跟叶瑾刚刚的眼神一样熟悉,丹珠心里很快烧起熊熊大火,他居然,很可耻地对她用了麻药!

“失手了,竟然现在才发作。”叶瑾从屋顶跳下来,皱了皱眉,语气颇为的懊恼,“我还是对你太善良了,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应该多放一钱的。”

丹珠脸被气红了,话都说不出来,只用一双想杀人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还有比这更讨厌的人么?知道什么叫尊重么?知道她现在在生气吗?

叶瑾在她勉强停住脚步,定定地看了会她发红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般地低喃:“嗯,你这么样瞪着我,倒是比用后脑勺对着我好多了。”

丹珠冷笑一声,咬着牙嘲讽地说道:“这么喜欢看我生气,让我揍你不是更好?”

“那不行,我也会疼的。”叶瑾走到她面前停下来,自顾地牵起她的手,移到唇边印了一下,声音温柔得宛若微风拂过春湖,“你打我,你的手也会疼,我舍不得。”

丹珠头上的青筋动了动,皮笑肉不笑地应道:“那你就舍得对我用麻药?”

叶瑾叹息着,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无辜表情,“我也不想这样,可如果不这么做,你会静下来好好地跟我说话么?”

丹珠真是被气得几乎要闷出内伤,很压抑地反问:“叶瑾,你会点穴么?”

“会啊。”叶瑾很干脆地承认了,听出她的言下之意,颇感意外地望着她:“原来比起被药.麻,你更喜欢被点穴的感觉?”

“你才喜欢你全家都喜欢!”丹珠忍不住怒吼,她用力动了动,还是动不了,只好闭上眼睛,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叶瑾轻笑了笑,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步履平稳地走进了屋里。

不远处,张宁儿藏在石柱后,嫉恨地盯着那两人的身影。

景阳馆的门关上了,张宁儿咬着牙狠瞪了两眼,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奋笔疾书,将刚刚所见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写满了一页纸,这才将信笺绑上信鸽放出去。

按照原先的约定,她应该等天黑了才能放信鸽,可是刚刚在屋顶的那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她,她一刻都等不住了,只想快点跟主人告状把丹珠除掉。

这厢,丹珠被叶瑾放在美人榻上,还以为他会紧接着对自己做什么,结果他却直接走到窗边,一直对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叶瑾,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你这些行为很无聊么?”要不是麻药没过,要不是她是战五渣,她真想跳起来打爆这厮的头。

想想上辈子,她一个从没用过麻药的人,在他身边短短不到一年,就已经数次尝到了什么叫做麻你没商量的气恼和无奈,偏偏始作俑者还屡屡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