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你没有!”丹珠气红了眼睛,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想到自己竟将他曾经送给上官静儿的定情物当宝贝似的带在身上,心里的悲愤如爆发的火山熔岩一般喷涌而出,嘲讽地笑道:“阿瑾,她叫你叫得可真亲热,你们还搞情侣名是吧?还挺浪漫的啊!”

叶瑾叹口气,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有些无奈,“爹娘给起的姓名,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要实在不喜欢,回头你帮我改个名?”

丹珠重哼了一声,奋力挺起身,和他的额头硬碰硬地撞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放开我!”

“哎哟,你属猪的啊,怎么拿自己脑袋撞人。”叶瑾疼惜地摸摸她额头的红,柔声哄着,“疼不疼?你想打我,我去给你找鞭子就是了,何必要拿自己当砖头使?”

丹珠又要奋起挣扎,他压得更紧了,和她贴得密密实实的。

实在推不开,她用残存的肺活量朝他叫嚷,“干什么啊,你这是任我打骂的态度吗?放开我!!”

叶瑾非但不放,反而困得更牢固了,“不放,除非你保证不会乱跑。”

手脚都被困制得紧紧的,丹珠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盛了,啊呜一声张口,朝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结果被他灵活闪开,只咬到了一嘴巴的衣服领子。

叶瑾也不含糊,直接把下巴搁在她肩窝里固定住,这下好了,她从头到脚除了嘴巴能张开,其余地方都动不了了。

空气静下来,只余下丹珠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等她稍稍平静下来,叶瑾蹭了蹭她的脸颊,闷闷地从他肩窝传出来,“我和上官静儿,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我没跟你详说,是因为那实在不是段愉快的回忆。而且即使跟你说了,除了让你心里不好受,没有任何的意义。”

丹珠抿紧唇,朝天翻了白眼。马后炮,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没有停顿太久,继续说下去,“况且,她现在已经是静妃,我和她,已再无可能。”

丹珠咬咬牙,硬着脖子冷嘲热讽,“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是静妃,压根没我什么事情是吧?”

叶瑾慢慢地抬起头,望着她愤怒的面孔,笑着叹气:“以前,我总觉得喜欢吃醋使性子的女人,怎么看都嫌碍眼,怎么到了你这儿,反而变得这么可爱?”

“谁喜欢吃醋了?”丹珠脸突地就红了,掩饰性地反驳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他捏了捏她红得发烫的脸,轻笑道:“吃醋就是吃醋了,你不高兴听到我的过去里有别的女人。”

丹珠被他这副笃定的语气给刺激到了,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见过脸皮厚的,就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

被骂了,叶瑾非但不恼,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眯眯地说道:“自从遇到你,我的脸确实比以前俊俏了些。”

我去,这都什么耳朵!丹珠将脑袋扭到一边,不想再和他对牛弹琴了,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会自动将你的贬义理解为褒义。

对付这样的人,只能尽量减少自己说话的次数,免得火没发泄出去,自己就要先被气死了。

“珠珠,那把月兔匕首,确实是我以前赠与她,但绝没有定情的意思。”叶瑾低下了声音,慢慢地解释道,“有一年我上门拜访上官太傅,无意中被她瞧见说很喜欢,我心想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便随手送给了她。”

丹珠没出声,面上装作满不在乎,一双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你。”叶瑾小心翼翼地端量她的表情,“我对上官静儿,确实有过怜悯之心,也曾以为自己动了情……但自从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占为己有。”

丹珠咬紧了下唇。

叶瑾看她没有想要挣扎的意思,慢慢地松开,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一点点地吻了起来,“当年我年少不识情,也曾为她的入宫黯然神伤过一段时间,是你让我明白,其实我对她……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感情,如果我真喜欢她,我不会给她任何选择的余地,更不会放手任由让她跟了别的男人……我会像对你一样,恨不得放我兜里装着,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丹珠心里一甜,又是一酸,眼眶子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真的?”

叶瑾将她的手心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无比认真地说道:“若有虚言,你尽管用那把月兔匕首杀了我。”

丹珠将手抽回来,“谁要杀你,杀了你我还得坐牢。”

见她态度有松软的迹象,叶瑾赶紧趁火打热,在她的脸上、鼻子上、嘴巴上又咬又啃,还柔声问道:“……不生气了吧?”

丹珠没出声,嘴唇被她自己咬得红润润的,眼角泛着一点点晶莹的水光。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干她眼角的泪,“别气了……那把匕首,送给你时我也没想太多,后面看你用着趁手,又挺喜欢的,就一直放在你那了……回头我给你重新打一把新的,你喜欢什么图案?不喜欢兔子,山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