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丁晓兰柔声道:“风,从我们相识到现在,你说有多长时间了?”

高风想了一会,道:“两年多了吧。”

丁晓兰道:“是的,更准确的说,是两年七个月零两天。”

高风呆了呆,显然颇感意外。

丁晓兰道:“那一天你在黄鹤楼约战金剑帮帮主云飞翔,江湖震动,武林数大门派掌教执事受云飞翔之邀前赴于会,同做见证,家师也在被邀之列,我很是偶然被师父带了去。自从见了你与云飞翔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之后,我便...我的脑海中便时刻都是你的身影。后来,我刻意按排与你在一家酒店相遇,与你斗嘴,如此便相识结交了,与你相聚的日子我是如此的欢快开心,而与你分开的日子,我却每时每刻都会想你...”已然语不成声,泪水盈然。

显然,她对他的情感已渗入骨髓,深入血液。

高风紧紧拥着她在怀中,抹去她的泪珠,柔声道:“小孩儿一般,怎么哭了呢?我又不是木头,岂会不知你对我的情意。”

丁晓兰忽瞪着他:“你就是木头,烂木头!”

高风苦笑道:“好,我是烂木头。”

丁晓兰这才破涕为笑。

便在此时忽听啪啪两响,有人拍门,应声之下,原来是客栈的伙计来传报饭菜好了。

丁晓兰这才感觉饿的很了,当即二人出了房间,来到饭堂,饭堂虽不宽敞,却很明亮,七八张桌子尽皆空着,显然还未到中午用餐时间。

高风二人在靠门口的一张桌子刚落座,店伙计便将饭菜端了过来,除了无锡的酱板鸭、肉骨头,还有几道都是杭州特色素菜,丁晓兰喜爱已极,一时间二人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丁晓兰出身武林世家,同伴亦多是男性,加之时常随其师周鹏外出闯荡,性情自然变得豪放起来,大家闺秀的诸多腼腆羞涩在她身上已不多见,这一点却是与高风合得来的。

饭菜吃了一半,丁晓兰忽而停了下来,似在侧耳细听什么?

高风问道:“怎么啦?”

丁晓兰道:“你留意听听,像是有妇人在哭泣。”

高风停止进食,凝神细听,果闻有妇人哭泣之声,声音凄楚,显是悲伤至极。

再过片刻,那哭泣声竟更加大了,且伴随着吵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