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行看着我:“怎么乔雨你觉得我很暖吗?”

“你跟傅源比起来,都快暖成太阳了。 ≥ ”

他无声地笑了笑:“谈恋爱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擅长。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我妈离婚之后很快去了加拿大,和当地华人重组家庭,再生了小孩儿。我爸工作很忙,当时他的公司运筹上市,几乎每天连家都不回,我爷爷奶奶抚养我长大,那年冬天,我爸的公司即将在纳斯达克敲钟,他却意外出车祸死了,警方判定是谋杀,不过凶手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找到,我奶奶心脏不好,当时就住了院,两个月后也与世长辞。现在我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所以乔雨,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和人维持更亲近稳定的关系。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长久保鲜的,亲情是这样,爱情更是这样。”

我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来,他反倒耸耸肩:“干嘛这么看着我,觉得同情我?”

“你有什么好同情的?”我抽抽鼻子:“皇城根儿底下的高富帅,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多少小姑娘等着你多看一眼。说起来我才值得同情好不好,本来就穷,现在还只能在家里吃闲饭。”说着晃了晃石膏:“这会儿形象还没了。”

江慎行这个时候突然有些不自然地问了我一句:“哎,你是不是没穿内衣?”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抬脚就往房间里跑,他哈哈笑了起来:“行了我逗你玩的,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锅里的汤你再喝点儿,趁还热着。”

等江慎行一走我把脑袋往门上撞,大骂自己:“你个白痴。”

钟点工阿姨没过一会儿也来了,她又给我坐了几道菜,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我吃饱喝足又睡了一会儿,窝在沙上看了会儿电视,单词也背不下去,觉得特别无聊。

正想着要不要晚上让傅源陪我出去溜达溜达,这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我看到来电显示顿时菊花一紧,是傅源他妈,阿姨为什么突然找我?

等接通了我就放心了,看来我和傅源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她耳朵里,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听说我骨折了,所以打电话过来问我:“你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平时看着那么小心仔细的一个人,怎么一般出去住就弄成这样了?阿姨好久没见你一面了,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跟小源到我这里来一趟吧,吃个晚饭。”

我挂了电话就打给傅源,他说行,晚上也没什么事儿,下了班就去接我。

好不容易熬了几个小时等他回来了,傅源看我这样儿又被逗笑了:“穿了一天袈裟的感觉怎么样,要不然你就这样去见我妈得了。”

“你这个人真讨厌。害我今天被人笑话了。”他这会儿倒没问是谁,我也没跟他说江慎行来过了,估计他以为我说的是钟点工阿姨。

傅源好不容易给我把一件无袖的针织衫套上了,又在外面给我披了一件披风防止我感冒,我自己没法把头扎起来,他胡乱地给我拢了几下,到底帮我扎好了,虽然两边挺多碎头,但是总比披头散的样子要强多了。

到了阿姨住的别墅,她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我们来了笑了起来:“哎呦,绑了石膏啊,这每天可不方便吧。”

“是啊,可麻烦了。”

“乔雨,那有人照顾你吗?同住在一起的女孩儿人好相处吗?”

傅源这个时候接话:“您就放心吧,乔姐有人照顾,跟她合租的那女孩儿是我们单位同事,平时特别热心的一个人。而且乔姐应该生活也能自理,不太费事的。”

“那就好,进来吃饭吧,今天都是我自己做的菜,新来的保姆临时有事请假回老家了,好久没有下厨了,也不知道手艺怎么样。”

跟阿姨见面我还是很开心的,她很健谈,又问了我最近工作的情况,我说暂时没法工作,只能负伤在家,她说让我别急,好了还去傅源那里上班。

没想到阿姨会突然提到纯纯。

“哎傅源,我听说纯纯想去你那里实习啊,你还给她盖了章不是?”

“对啊,怎么了?”

“那不是正好趁着乔雨这段时间没法工作,让她过去做一段时间你的秘书,攒点实习经验好了。”

我和傅源非常快地对视了一眼,没人讲话。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答应?”

“妈,我不是已经给她盖过章了吗,那任务就算完成了,现在哪有大学生真的实习的?都是走个流程交个材料给学校就完事儿了,您让人一大小姐去我那里受什么罪。”

阿姨哼了一声:“人纯纯可是很乐意的,她应该也找过你了吧,听说你没同意?多好一闺女,又正好学的是行政管理的专业,跟你那边的工作挺对口的,反正我已经跟她打了电话,让她明早就去上班。”

傅源放下筷子:“我公司的事情您不是从来不过问的吗,这会儿较什么劲,她什么都不懂也没有经验,能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