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昨天咱们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这次我没带丫鬟。”明何遇丢出这句话,就从郎秀身边擦身进去了。

进了院子里,她把身上的华丽的带帽斗篷一解,里面竟是一身粗布衣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丫鬟那里弄来的。

郎秀的头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我来亲自给你做饭,你以后不用吃李星野做的饭了。”她一想到小野其实是个女人,心里就不舒服,虽说郎秀看上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这个人性子与常人不同,谁又说的准呢?

郎秀心内的郁结之气都快把人给涨饱了,何须吃饭?他很想劝一劝她,你毕竟是明家大小姐,你……

算了,她这样的思维,他没那个口才。

反正她也坚持不了几顿。

郎秀不再管她,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该干什么干什么,话本子写的很顺利,就差个收尾了。

“啊!”忽然从灶房那边传来了凄厉的喊叫声,郎秀怕出事儿,大步冲了出去。

只见明何遇捂着留着血的纤纤玉指,慌张的用绣鞋踩着灶膛里呛出来的柴火,那火连着地上其他柴火,越着越大,根本就踩不灭!

郎秀是真的快哭了,他是怎么招了她喜欢的?能不能告诉他理由,他改了还不成吗?

郎秀用盆盛了水缸的里的水大力朝火苗扑去。

火灭了。脏水和柴灰脏了二人一身,特别是明何遇的绣鞋全湿了,粗布裙子下摆也脏了。

灰头土脸的,手上伤口隐隐作痛。

忽然二人闻到一阵焦糊的味道,得了!菜还焦的没法子吃了。

明何遇唬着小脸,觉得对郎秀很抱歉。她倒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哭的,就是答应了给人家做饭结果搞成了这样,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偷偷抬头去瞄郎秀的脸色,黑的,真的,能蘸着写毛笔字。

郎秀又一盆水灭了灶膛里的火,然后一把拽着明何遇的手腕子出了灶房,拉进了书房。

“郎秀,你说点什么吧。”

“我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也好。”

“我说赶你走你走不走?”

“不走。”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从多宝格上找到了药箱,还是他出府的时候带的。把金疮药和布条往她眼前一丢,“自己上药。”

一个是大公子,一个是大小姐,二人现在皆是狼狈不堪,说话也再没有一点客气,敬语套话之类全部省略了,真的就是生生磨的。

明何遇笨拙的捡起金疮药,小心的往食指上涂,药物刺激的伤口钻心的疼痛,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撒好了药,她为难的看向郎秀,“我自己不能包扎。”

真是欠了他的,郎秀不得不上前替她巴扎手指头,她的手白嫩纤细,十指尖尖的像水葱一样,皮肤白而薄,看上去就软绵绵的仿若无骨。

郎秀压下些微升起的念头,专心给她包扎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