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感兴趣,为什么一定要看。我笑,拿起毛笔咬笔杆,“凡事都要试试才知道结果,黄剑你说是不是?”

黄剑默默地走到我身后。

白砚伤好了一些之后,就在别院里外来回转悠,惹得许多少女围在他周围芳心暗许,我听下面吵吵闹闹,莺莺燕燕,在房顶上翻了一个身,然后抄起一块瓦片扔了下去。瓦片碎裂引来一片尖叫。

白砚扶着身边的金剑,心疼地喊,“我的一半财产。”

我“呸”了一声,身体故意滚动了半圈,一串瓦片随着我的身形,顿时滑落下来。物体自由落地声中,少女们终于跑了个干净。

白砚说:“本来是我养伤,怎么反倒把你的本性养出来了。”

我笑,“白砚,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要找回自己。”

我醒来,迷迷糊糊往下望,白砚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一片火热。我尴尬地笑笑,“你把黄剑的地方占了,那是我跟班的位置。”

白砚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朦胧的光芒,“跟班也好啊,无论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然后正直无辜地眨一下眼睛,“除非我死。我想,你应该会给我留一条活路吧!”

我垂下头,半晌才说:“那些孩子应该就快被送过来了吧!”

江陵城的孩子,一个个年龄不大看起来瘦小,只是深深的眼眸中有着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光芒,闪动着,就像是黑夜里的野兽,当然,野兽还没有长大,它还有机会变成其他模样。

我站在他们面前,“我也是在江陵城长大的,我懂得能在江陵城存活下来必须要遵循的潜规则,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继续这个规则,或者跟着我慢慢换一种生存方式。”

多余的话,对于他们是没有用的。牙齿虽小,但无法忽略它的尖厉。

我也许可以表现出一个善良女性的柔美,拿着小小的棍子教野人识字,但是明显地,这样的事,我做不出。因为我本身可能也是一个野人。

为了迎接这些孩子,我单独霸占了一个院落,把白砚和黄剑等人撵了出去,只有我和这些孩子面对面。

风遥狠狠地骂了我一句,“养虎为患。”

嘎,谁是虎?这些孩子吗?如果他们是虎,那和他们有着差不多相同血液的我又是什么。

白砚看着我,有些担忧地笑,“你在我的院子里埋了无数的炸弹。我会不会在吃饭、喝水或者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轰’地一声响,大地摇晃,然后我的一半积蓄就这样不复存在了。”

我笑,“你这点财产我还是能保住的,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些一定是炸弹而不是珍贵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