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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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酒过三巡

张寅看了看李祥,说:“你不是油漆家具和画画的吗?怎么和铁眼玩起这个了?”李祥说:“现在人们的思想观念变了,自己找木工做家具油漆画画的越来越少了,大都是到家具店买个现成的,既美观漂亮价格还不太贵。”张寅说:“还是自己用实木做的结实,现在的家具外表挺光溜,里面说不定是什么材料呢,都是糊弄人的玩意。”李祥说:“你还别说,现在的人呀,就喜欢被人糊弄着,你实实在在对待他,他还笑你是个傻子呢!就说我们用绳子做的圈套吧,明明知道是骗人的玩意,偏偏就有人心甘情愿上这个当,还觉得自己玩得潇洒,人前人后的耍大爷,装酷,你要好心劝劝他吧,他还把嘴一撇,哼,老子高兴,你管得着吗?你倒是想耍,可是你耍得起吗?所以,这社会,谁说谁好呢?”

铁眼端起酒杯,一仰脖又干了一杯。说:“就是就是,谁管谁呢?现在只说钱,我亲眼见过一个人用钱擦屁股点烟卷,嗨,有钱你就是大爷,没钱你就是孙子。”张寅觉得他们说的话是歪理,可一时又找不出更有力的例子来反对他们,只好无奈地笑笑。铁眼又说:“过去讲干部干部先干一步,现在可好,干部就是不干。要不,人们为什么争着要当官呢,权利权利,有了权就有了利呀。”李祥这时咧着大嘴憋不住乐,忙端起酒杯兴奋地说:“你们听说了吗,现在好像有个说法,叫做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咱们为什么不能先富起来呢?现在贷款开放了,想贷多少就贷多少,弟兄们,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张寅说:“你准备贷多少呢?贷了款又准备干什么呢?最好头脑冷静一点,不然,到时候还不了贷款可就麻烦了。”李祥大嘴一咧,说:“现在还考虑什么呢?等你考虑好了,黄瓜菜都凉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谁先贷了款谁就先富起来了,这不是明摆着吗?”铁眼忙说:“就是就是,先贷上款再说,老人不是经常说钱到手饭到口吗,只要手里有钱,干什么不行呀!”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脖,又干了。

李祥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咧咧大嘴说:“后天是我结婚的大喜之日,希望二位那天一定来帮忙,到时候咱们再来个一醉方休。”张寅忙问:“还是你积极,媳妇是哪的?”铁眼说:“嗨,就是咱班的果果,整天淌着两筒鼻涕的那个女生,和你还是同桌呢。哈哈哈。”张寅说:“是她呀?”张寅看见李祥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忙说:“不错不错,我们到时还要去闹洞房呢。”

8o、闹洞房

提起果果,张寅很有印象,长得又黑又小,说话粗声大气没有一点女孩样,李祥找上她,真是白瞎了,李祥长得明眉大眼,整天嘻嘻哈哈咧着个大嘴,可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李祥在家是独生子,家里独院四合房,这在山里的农村算是上等的家庭了,正是因为他的家庭条件优越,才能早早找到媳妇成家,别的男孩子连想也别想,因为这里本村的女孩大都出嫁到山外平原和城郊了,留在村子里的女孩已是极少极少,只有李祥这样的上等家庭才有可能娶到本村的姑娘。果果虽然相貌平平,但是,物以稀为贵,经过挑选,最后果果挑上了李祥。李祥的父母自然喜出望外,自己的儿子终于成婚,他们只盼望着来年就能抱上孙子继承他们家的香火。

晚上闹洞房的人很多,有结婚的也有没结婚的,有四五十岁的也有十七八岁的。只是这地方闹洞房形式非常粗野,新媳妇三天内不分大小辈,就是说,结婚三天内,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和新媳妇耍闹。而新郎官只能在一边站着看,却不能上前阻止嬉闹的人们,因为这三天内,新媳妇是属于大家的,三天后才属于新郎官一个人。人们把新媳妇的衣服全部扒光,让她仰坐在一个靠椅上,把她的手和脚用绳子捆住,屋里的男人们在新媳妇的身上乱摸。铁眼的玩法更独,竟找来一根粗大的葱白,在新媳妇身上私处乱捅,果果在椅子上扭动着光溜溜的身子挣扎着,屋子里的人们大声哄笑着。张寅实在看不下去,就转身走出洞房,和李祥打了一声招呼,回家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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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