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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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o3、梁红旗

翁大哥死后,连队又派梁红旗到煤台担任班长。梁红旗刚刚从四班副升为七班长,工作能力很强,因此被派到煤台来担任班长。梁红旗一到任,先推荐提名让赵金山担任煤台班副班长,这在以前,由于人数少,煤台只设一位正班长。这样,他不在的时候,煤台日常事务就由副班长赵金山安排。第二,梁红旗的到来。煤台战士们自己开火起灶做饭,吃饭不再轮流到连队食堂往煤台打饭了,而且伙食提高了很多,除了连队正常的伙食补贴,矿部也经常给予相当的补贴。

梁红旗个子不算高,矮矮胖胖,白白净净,能言善辩,八面玲珑。他今年二十二岁,内蒙呼和浩特人,他的社交能力很强,到煤台不久,就与闫村煤台几乎所有工人混得烂熟,他说话风趣幽默,平时与人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毫无距离感,由于他喜爱吃凉皮,又是梁姓,被人们戏称凉皮,对此他一点也不介意。这并没有影响他在煤台的威望,反而增添了人们对他的几分喜爱。

他的社交范围远不止此。他很快认识了闫村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闫村站作为大同市通往矿区的一个小站,虽然是小站,地位却很重要,因为这里有好几个煤台,矿区的大量原煤,都是通过这一座座煤台运出去的,每个小站负责着调配车皮的重任,与小站的工作人员搞好关系对部队煤台装车皮工作意义重大,先时间上可以照顾,尽量安排在白天,尽量错开饭时。或者集中时间一次多装几个车皮,因为每个月的车皮计划数是一定的,早早完成了装车任务,这个月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休息。梁红旗来了以后,战士们基本上避免了在晚上被电话铃声惊醒起来装车的麻烦。甚至饭时装车的时候也很少,有时一个月的计划,用上半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下半月的日子就清闲多了。这对张寅的学习带来了很大方便。

闫村站有个副站长姓胡,人称老胡。他与梁红旗是内蒙老乡。这老虎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对煤台的战士们对很友好。他老婆孩子都在内蒙,自己长期住在小站,每月至多回家一次。因此难免有孤独寂寞的时候。老胡喜欢跳舞,但由工作性质不能随便离开岗位,小站的人员不多,又无人顶替他的班,很是郁闷。梁红旗看出了他的心思,就邀请李玉梅、李红等几个闫村女青年经常到小站找老胡跳舞。有时在小站老胡的宿舍里跳,有时在煤台李玉梅的值班房里跳,每次跳完了舞他们就买上酒菜一起吃喝。时间一长大家混熟了交往的深度就逐渐增加,跳舞唱歌就不能满足双方的需要了。这样一来老胡和梁红旗的开销就增加了许多,老胡在铁路上班工资高还能顶住,梁红旗是一个穷当兵的哪里有这笔开销呀。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来到煤台,用一口南方口音说:“这里谁是领导呀,我找你们领导呦。”大伙用手指指梁红旗。老板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良友香烟,熟练地打开包,每人先散一棵,又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恭恭敬敬地挨个给点上,然后从一个小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梁红旗,说:“我是公司的业务员,想与你谈点业务啦。”梁红旗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广东永煤炭燃料公司,副经理,黄永善。梁红旗赶快伸出右手说:“黄经理,你好你好!什么事,说吧。”

黄经理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公司与人家签订了合同,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给人家货,现在的车皮太紧张了,你们可不可以先匀給我们二百吨,让我们救救急。”梁红旗说:“这个恐怕不好说,我们的车皮是早已计划好的,不能随便减少呀。”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让你们减少车皮计划,而是先把计划让给我们,我们的计划马上下来,月底之前一定能下来,只是我们必须要在二十号之前把货出,不然,违反合同,误了人家生产,损失就严重了,拜托拜托,帮帮忙,你们是部队好说话,照顾照顾啦。”黄经理一边着急地比比划划,一边说着。

“那我们也得与领导请示报告,听听领导的意见。”梁红旗迟疑着。

“哎呀,你就是领导啦,不用请示啦,就算是交个朋友啦,以后多多合作啦。”说着,从小皮夹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梁红旗,说:“一点小意思啦,带弟兄们吃点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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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