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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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也是大同市具有先锋性的诗歌潮流的全面崛起。青年诗人鹏程、张寅、马东是其中的代表。他们前后都在北大作家班学习,和海子、骆一禾同时出版诗集《错误》,并逐渐成为最受国内诗歌界关注的大同诗人。鹏程的代表作品《白鸦》15o多行,以大提琴般的乐感和断章罗列了生存、死亡、艺术、生活、绝望、孤独、真情等暗黑色或斑斓的意向,该作被选入《后朦胧诗选》,因此鹏程也在一定程度上被称为“后朦胧”诗歌在大同的代表。

青年诗人马东以一《落日时分》引起争议,作品在《雁北师专报》表后,叫好声与叫骂声一片。该作1oo余行,结构紧凑但意向凌乱,表现一个狂躁年代青年人对理想国追求与幻灭中的挣扎和坚韧。徘徊在诗坛边缘的大同诗人野夫,不仅是一个前卫艺术家,也是一位具有争议的诗歌探索者,他着力表现恶与丑,描写内心颠倒荒诞的世界,表现了诗人在文化漩涡中灵魂与**的挤压和反抗。

校园诗人群体在八十年代中后期崛起,并开创了“学院派”诗风。1986年,雁北师院雪野文学社在朔县神头创立,之后阵地又转移到大同。这一最初命名为“雪野诗社”的文学群体以诗歌创作为主,在校园内叱诧一时,风光无限,也是山西省高校颇具影响的诗刊社团。他们一方面继承着朦胧诗的激情和狂热,一方面对朦胧诗已经表现出了不耐烦,在精神内涵和形式上都尝试突破。如鹏程的《珊瑚林》,他笔下的世界“在一口神秘莫测的黑洞里回归”,更多地融入了诗歌的表现性,反映了在一个思想变革年代青年人的眩晕和反思。

在他们的影响下,大同高校像过狂欢节一样开始走入新的诗歌年代。当时,正值全国各地文学社团流派林立,诸侯割据、烽烟四起,而雁北师院则成为山西高校诗歌创作的一个焦点和中心。当时,鹏程主编山西诗人协会分会《学院诗报》,雁北师院的诗人团体成为山西大学之外的另一主力。《雁北师院报》每期都开辟诗歌专版,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大学生。

雪野文学社的热血青年们则是自掏工资、稿费集资出刊,大型诗歌朗诵会每年都要举办2-3次。

1987年冬天到了,雪野文学社已经展会员56人。其中马东、张寅、野夫、贾彪、孙小喜、万念、叶小玲、李玲玲等是主要骨干。这年冬天,雪野文学社组织了一次新年诗歌朗诵会,容纳1oo人的阶梯教室挤了2oo多人,连楼道、窗外都站满了诗歌青年,可谓万人空巷,红极一时,充分反映了当时的诗歌创作热情。

朗诵会上,野夫朗诵了一《雄性宣言》:

为了一种借口

我们群居于鸟兽横行的山洞

因为怕羞

我们都借助麻布

然后

断裂成两重世界

我们理所当然地成为公狼

而那群母狼们为这不公平喋喋不休

而我们便用眼泪掩饰某种不幸

当我们怜悯地踏入母狼的牧地

当我们泄几个世纪的**

母狼们自封为上帝

而我们便去流浪

而遍地是母狼求偶的嚎叫

而四处有母狼忏悔的脚印

我们用眼泪和谎言做着欺骗

我们明白自己不过是虚荣的产物

我们离开公狼就得疯

而我们命定去流浪

我们命定去傲视一切

包括哪些自命清高的雌性

公狼

我们是孤独的汉子

我们阻止自己落入陷阱

所以摧毁一切偶像

**我们雄健的阳物

以一种高姿态向母狼们宣布

没有公狼

母狼将是不产卵的废物

接着,马东朗诵了两,一是《野马群》

蹄声如鼓,踏碎分娩的黎明

长鬃纷披,招摇原始的天空

草原的梦刚被马群的长嘶撕破

一千零一批野马呼啸而远逝

遗世而兀立----

一千零一匹野马是一群黑色的旋风

一千零一匹野马引领向苍穹嘶鸣

一千零一匹野马泪洒焦黄的土地

一千零一匹野马席卷而过奔腾 奔腾

(黄昏 那群远离人类的野马群踩碎夕阳

自堕于黑暗 于黎明前消失……

接着,他又朗诵了一《我们》:

让我们完成第二次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