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黑桃k是与我家老爷认识很久的旧识了,大概是在1970年的时候就与我家老爷有了很深的交集,而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黑桃K是在圣帕丁森酒吧开业的那个时候,他作为股东莅临了当天的开业典礼。”他取出相册中那早已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典型的军官形象,八字胡,三角肩以及那能看出岁月的眼睛。

“原来我们都以为这就是他的真面目,但是第二次他重新来到圣帕丁森的时候,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取出第二次男人的相册,三角帽下的脸长着斯巴达勇士的峥嵘,但这个人却比之前更显年轻,“那个男人的声音相比之前的声音更加雄浑,但却没有刻意将语气加粗的样子。由于我们当时对于这个陌生人没有一点印象,直到他取出帕丁森先生为他定制的黑桃钥匙,尽管我们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我们还是按照指示放他进去了。”

“如果在那个年代就掌握了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易容术,那个人的身份恐怕就不只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唐洛对着身旁迈克顿轻声说道,脸色也越发显得沉重。

“只要那个男人依然掌握的那个技术,我们就不可能抓得住他。”

第三次,男人更加的相貌堂堂。乌黑秀丽的庞克头加上年轻人特有英气的脸庞,较之当时二三十岁的有着过之而无不及。

第四次,老态龙钟的样子,两鬓发白。体态也变得更加佝偻,安德烈告诉自己,当时他的声音就真的跟那些命不久矣的老人家一样的虚弱。

“然后此后,这个黑桃K就很少出现在圣帕丁森酒吧,也就是最近这个人来的次数开始变得频繁了许多。”

“直到那一天。”安德烈开始回忆起了一个月前的一天,说道,“因为凡是跟老爷有着大生意交集,都知道这里通向城外的一条密道。而那天我们亲眼看见密道中的一道黑影,与其说是黑影,更像是全身被黑袍包裹着一样。当时我们并不以为然,只是认为有老鼠误入了这条密道。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那个黑影就是所谓的黑桃K,为了躲避追杀才潜入了这间密道。”

“你怎么确定的这个黑桃K是被人追杀的。”

“因为当时有不少人来这里找过老爷,而那天的生意也因为这件事来到这里的酒客都人心惶惶。后来老爷出面摆平了这件事,这个黑桃K才重新出现。”紧接着,安德烈从那空无一人的抽屉前抽出一张牛皮纸制成的契书,擦了擦那身上所积攒的灰尘,这才对着唐洛继续说道,“原来老爷并不想插手此事,但就是这个黑桃K签了这个,我们家老爷才选择了出面摆平这件事。”

这是类似一张地契的纸约,但是上面诸多的附加条款却不再是只要马达加斯州所拥有的房产,而是这其中很多的语言陷阱,都在将黑桃K沦为帕丁森的走狗。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契约,黑桃K才起了杀心。”唐洛说着,这时密室上方走廊,夏波东抬着那被白色掩住头部的尸体走了过来。

“死因是铅中毒。”夏波东面无表情的说道,身后夏攸茗心力交瘁的附和着。

“铅中毒你确定你没开玩笑。”见着唐洛在沉思,这次轮到安德烈说话了。

“我觉得不会,虽然我们都是些刚刚毕业的学生。但是我相信攸茗的水平。”唐洛辩解道,但心底里其实他也觉得那么纳闷,一个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铅尘怎么会铅中毒呢。

“腹部已经被很严重的铅化,患者长骨干骺端出现密度增加,呈一白色带,比佝偻病恢复期所见者宽大而显著,铋,磷大量沉着于骨端,亦能出现同样的白影,但很少见,一般来说铅中毒患儿的长骨X线改变常不明显,甚至在严重病例也可能无异常改变,但是他的铅中毒已经蔓延到中枢神经系统了。”夏攸茗开口分析着帕丁森的死因,同时将最有利的证据重重的摆在了桌面上,便不再抬头的睡了下去。

“尸检过后,人的体质都会变得很虚弱,安德烈先生希望你能让她先休息,再另作打算。”唐洛制止了安德烈叫醒夏攸茗的举动,同时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尸检报告,仔细的翻阅了片刻。

“是铅中毒,但是一个出生高贵的军事家怎么会长期接触低浓度铅尘或铅烟引起的职业性铅中毒.”唐洛自问道。

虽然安德烈看不懂检查报告书,但是那机器拍出的腹部图他还是能看得懂,已经变白的腹部正一粒一粒的将腹部子神经白病化。确切的确定了那不会说谎的少女,安德烈这才将尸检报告书放了下来。

“虽然能够确定先生死于铅中毒,但是我印象之中先生是完全不可能铅中毒的。”就连有时候出任酒席都委托自己的人,怎么会亲自去下工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