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开始想到了不容他不得不去思考的问题,既然这个黑桃K声称自己的手术是通过铅元素改变坏死细胞的本质,那一个就如同他们所说不可能接触到铅尘的人,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可能性。

现在我们接触到的死者,可能是曾经接受过黑桃K治疗的患者。

但就如安德烈所说的,1970年的时候这个黑桃K才与帕丁森有了交集,但真的如他所说的,他们认识的时间将会比预想的时间要更早。再加上那些军士对于帕丁森的敬重,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的。如果那个帕丁森是假的,对于帕丁森习惯了如指掌的他们,肯定会在平常的行为中发展端倪,但又为什么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的身份。

唐洛坐在长椅上,思前想后的考虑着这蛰伏在其中的诸多未知因素,同时还必须考虑到所涉及的军方要素。

再者说,他们可能很早就察觉到了自己与黑桃K肯定会有所见面,他们的猜疑不仅是怕自己泄露了秘密,同时也应证了黑桃K并不是他们所能想到的凶手.

高楼大厦上的红色光点虽不直接清晰,但很明显的是那红点扫描的位置却是一直在围绕唐洛左右。

“哎,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唐洛长叹道,即使心中充斥着无数的问号,但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就是将案件的新进展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上海商务大厦

唐洛明目张胆的陪同着那一辆紧跟着自己的商务轿,回到了侦探社的楼下。却没有平常欢喜的迎接,心中突然滋生了一种强烈到极致的不安。

按照平常来说,唐家侦探社位于大厦的四楼。无论什么时间都有着工作人员出入,但今天到了三楼,除了那指指点点的员工,整栋大厦安静的充满着死寂。

带着这股强烈的不安,唐洛回到了最后一个拐角。迈克顿倒在走廊的下坡道,用一种极度哀求的向着唐洛摇了摇头。他的身旁遭受着同样对待的夏攸茗,夏波东那痛苦的神情,让人很难去联想到那张清纯如花的脸受到了如何非人的对待。

他的身旁,几名黑衣男人推搡着将唐洛送入了办公室。座位后,风衣男人甩了甩迈克顿几天下来辛辛苦苦才收集到的情报,用着一种一眼就能令人恼火的轻笑目光,朝着纸上吐了吐口水。

那个声音,那张挺俊的侧脸所散发出的嘲笑,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刺激着唐洛的心脏。那种天之骄子看下贱臣民的目光,就如同四年前初来美国受到的对待,那一年无数的白眼对于唐洛来说就像畸形的歧视。

“唐先生,关于我父亲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案。”熟悉的声音,那语气之中伪装不出来的痞子气息,是一种冷酷到绝情的淡漠。

帕丁森·史密斯

帕丁森·斯坦尼莫唯一的儿子,也是帕丁森集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个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人,在父亲死后,为了不被那些树敌的仇家找上门来,在唐洛的面前,故意装成那满脸纨绔。

他的声音充满着鄙视,仿佛跟唐洛每说一句话,都在浪费着他的氧气。但既然你害怕你父亲树的敌,我会让你知道,侦探是你永远都不想拉的仇恨。

这就是中国的一句古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帕丁森先生,我想你也知道你父亲死因所牵涉的众多因素。如果稍有不慎,可能死的就是我,然后必然会是你。这不就是你装纨绔的原因吗?”轻笑仍然保持着绅士的微笑,他说的一句话,每一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是迎头痛击,但也是实话实说。

“你。”他的嘴角硬生生的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骂人,对于他来说,跟唐洛这种人来说话,只有一直保持高人一等的姿势,才会在口舌之争中站住胜利者的姿态,但他不知道,英格兰顿的公认绅士,那副厚脸皮已经达到了自己闻所未闻的程度。

“我给你十五天的时间,如果十五天内你不能按时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那么后果就不会是我先死,陪葬的一定是你们这破烂侦探社。”他站了起来,擦了擦因为沾上了桌角而染上的灰尘,竟是视而不见的朝着唐洛的身旁跨过。

“慢着,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但我的人因为你受伤了你又该怎么办。”唐洛拉住了少年的手,那一时间传递的掌力将那手腕的捏的有些变形,但在外人来看,唐洛的手借着背光只是向着少年握了握手,然后很是生硬的向着少年笑了笑。

“那群贱人,打了也就打了。你又能怎么样。”因为一时间挣脱不开那手掌,他的脸色申痛,语气也变得开始复杂难忍。像这种小胳膊小腿的,对于唐洛这个三岁就开始耕田,六岁放牛,九岁就开始帮家里人干活的乡巴佬只要稍微一用力,他就肯定会承受不住。

“那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跟我的人道歉。不用等哪天我们都死了,现在我们就同归于尽吧。”他轻轻的在少年耳语道,森冷的空气在他的耳边如同梦魇般徘徊着,他不否定少年说的话,因为现在即使叫人,自己也绝对不会逃脱这家伙的魔掌。

他做出了妥协,因为害怕没有时间继续享受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害怕没有时间度过那夜夜寂寞的晚上,他并不是害怕了他的对手,而是开始害怕了他的心。

出人意料的,在唐洛放开了他的手,他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选择了向迈克顿他们道歉,虽然并不是真心实意,但唐洛也知道能让这个公子哥做如此大的让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迈克顿你们要记住,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所爱的一切。不让你们受伤而已仅此而已。”他的脸险些泪奔,因为他看到夏攸茗用那花容失色的脸一点一点的向着自己强颜欢笑,那是他的家人,而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