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足以瞻望整片夏威夷海滩的金色针塔,阳光打在那如墨的黑色风衣上,他的身形佝偻,声音如同老态龙钟的喘息着,但那耳边环绕的军人进行曲,令得他的身体看起来有着些许亢奋。

但是当那无暇的空闲时间被无情的打破的时候,一声焦急的电话铃,就那么盖过耳边那激情高昂的乐响。

声音那头,浑厚的男声焦急的显得力不从心。

“老爷,A字区和C字区同时发生火拼,我们这边已经支援不过来,其他分区的组长大概也需要半个小时才能朝着两边靠拢,但是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等待增援,请老爷吩咐行动。”位于A,C交接处的B区,中央联络台几乎同时接受到了来自A,C区的增援信号,但是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兵力的情况下,这个叫杰克的B区组长不敢轻易的分散兵力,因为很有可能分散兵力的结果,会导致B区也会在潜藏威胁下暴露出来。

他的脸色闪过一抹怒气,但是很快的被那睿智的目光压了下来,他举起红酒杯,已有所思的摇晃着,直到那落入红酒的沉淀物完全消失在那如血鲜红的酒杯中,他才缓慢的举起电话,温和的令人心渗轻笑道:”急什么,猎人都没来得及,你们这群猎物就开始急的自乱阵脚了吗?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那么明显的动机你都看不出来吗?“

男人一头雾水的聆听着温和的谴责,但那一面却已是恐惧的柱在桌面上,在这个永远都心平气和的老人身上,他听过太多长辈式的说教,但就是那不动声色的佯怒却如同荆棘般的扎根在了那冰冷的视线,一声不问的略过那倒地不起的犯错者,再然后,印象之中那个人已经是很久不再出现了,他想,怕是早已死了。

男人双腿发软,就连平时看来很温暖的东西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

“小的明白了。”他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他现在多希望这声说教能够尽早结束,当那股恐惧植入脑海本能,潜意识下就连平时的语气都开始颤抖的支支吾吾了,虽然在极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的深呼吸下,但是在那已经提不起的话筒的手上,眼神已是涣散的看不清了眼前的路。

“你明白就好,你要知道真正的猎人可不会就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了背后虎视眈眈的老虎,毕竟像我们这种商人,老虎皮可是能卖不少钱,如果只为了刚好能够解决温饱的狼皮,而缺失了一夜致富的机会,这种猎人可不是合格的猎人呢。”他低头苦笑着,在这个呈上来的闭路电视上,老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位于A,C字区特工们是如何轻而易举就侵入了自己的地盘。就连自己底下的那些人,那番神情在他眼里就像一群小孩子们,在眼皮底下玩起了捉迷藏,而这群找不到人的“猎人”们,却还只是像个智障一样在原地徘徊,殊不知太阳已经下山,那些他们幻想出来的人都已经被父母们叫走,只剩下这群还耐心的数着数字的猎人自顾自的活在幻想的世界中。

“小杰克,你要学的还很多呢。”他挂断了电话,只留下那心如死灰的哽咽还残留在那应声落下的声音之中,他提起对讲机,心有余悸的大叫道:“所有人按兵不动。”

他从抽屉之中抽出一只雪茄,在那燃着的火焰之中取出了一根火苗,点燃了。浑浊的眼神透着玻璃,吹出了第一次的烟圈。

A字区

“我们的人明明在监控下潜入了多伦多亚的皇家别墅,如果你说这时候计划还没有完全的成功,原谅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迅速折返,再加上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全身而退。“蜥蜴郁闷的回答道,这层郁闷不仅是客观的出现在了被否决的疑虑上,他越来越感觉,在这群高智商已经开始玩心计的世界,自己在他们的眼里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动物园的看着群低生物趾高气昂的耍猴戏。

“首先,帕丁森先生在生前十分了解中国传统的兵法文化,假设一,在圣帕丁森先生开始了解中国文化的时候,这个叫X的恐怕更早的开始接触到了中国的兵法文化,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之前断定这个X先生的年龄怕是只大不小,其中部分原因在于对于不同历史文化的理解,你再想想,从少年到中年再到步入老龄化,不同的心态可能造就这个人对于局势的理解,在我们将矛头开始抛向X先生的时候,他并没有急着转移自己的怀疑目标,反而开始扩大了对于自己的怀疑,这不是一般人在局势逆转的情况下还是保持的心态。但是这个人如果是小说中的少年怪物,我们也没办法形成我们的假设,假设二:能够接触到圣帕丁森这个中年即将步入老年的年龄,想要操控他,不可能会是个比帕丁森年龄要小,反之要大上不少。在我们所了解的资料,目前美国政府大概有一半70以上的退休官员跟这个X先生有所联系。所以我怀疑在我们形成突破三角的局势下,他一定早有了应对的方法,如果再往更坏的方面想,他可能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当安德烈打开第二个锦囊的时候,在英文翻译上Inactioninnegotiating的谈判式按兵不动,成了这群潜入别墅的第二个任务。

“你是叫我们按兵不动?”蜥蜴听出了安德烈的意思,很是怀疑的反问道。虽然听完了安德烈的解释,自己也认为将人员伤亡调到最低固然是最好,但是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么明朗的局势下,不乘胜追击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说白了,死脑筋令他无法说通战场上穷寇莫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