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都心里有数,只是背对着奔跑的时候大家想的只有"啊~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这种想法

至少在唐洛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余光依旧能看到因为迟疑着而行动迟缓的飞鹰,是怎么样的表情。

他心照不宣,笔直的向着拐角角落里走去。阴冷但宽敞的空间,一眼只能看见黯淡灯光的尽头,两边是类似于医院的病房入口。

唐洛闻着凉丝丝的味道,想从空气中尽量闻出之前在安德烈身上闻到的化学剂。但空气只有很冰,凉飕飕的感觉鼻子有着要打喷嚏的前兆。

每一间房门,纯淡色的颜色,崭新的能看到自己清楚反光的把手,就那被呵护的很好的新鲜把手,可以发现这个房间一定是个经常出入过的地方,但唐洛很确信,房间上的门锁自己是没时间开了。

一路向北,每个病房的入口都有类似指纹锁的东西。这种完全与外界隔离的地方,连缝隙都是不曾见到。

他很相信,可能一直漫无目的的寻找都是徒劳无功,但他很相信一点,如果x想引狼入室的话,至少肯定会有大门等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只是我在想,他经过几天对我的判断我的价值到底能值几斤几两的诱惑。

我有些闲云野鹤的走在发出"呲呲"怪响的走廊,一有深入骨髓的冷就立马识相的抽回自己的手。

他不像是一个急在热锅上的蚂蚁,知道深处的险境,反而更加平静。

"先生,这个小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他眯着眼,脸上写满着阿谀,笑眯眯的盯着眼前高座的男人。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男人白了他一眼,继续转过头看监控里面的画面。

此时,少年的平静,以及脸上的那种对于全盘清晰的自信感,令的他感觉有些遗憾。这种多年不对一个年轻人产生的求贤若渴,竟然戏剧性的让了自己有了拉拢的意图。

在看看这个陪自己几年的人,除了练就狗腿子的死不要脸,竟是连条狗都不如的家伙。

只是他办事利索,心也够狠辣。如今的他可没有时间再去培养一个新的心患。

如今的他,那意气风发的风貌已经随岁月流逝,那张本就被岁月无情摧残的颓废更加无力。

"走吧。是时候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近距离感受真相了。"他无奈的站起身,身边的男人立马立的笔直,那眼中散发的精光,有着多年肃杀的狠辣,但也有着磨灭不了的狐假虎威。

他一脸赔笑的站在一旁,很是自然的推开房门。在那看不到任何神色的眼垂下毕恭毕敬的随着自己走了出去。

少年依然平静的走着,只是随着灯光的越来越暗变得不再像以前一般还能硬撑着淡然,他不是圣人,他也怕死。只是知道自己的使命,也清楚的知道他的抉择了。

所以他不后悔,也不反悔今天未来所做的决定。

随着轻轻的脚步声重的在心里一次一次的重击,明明如屡薄冰的声音却好似震耳欲聋。

而这一瞬间,他的心,实实在在震荡了。他的情绪,也翻起了剧烈的浪涛,不得平静。就好像身体完全定格,他的目光就这样紧紧盯着突然出现的老人,一动不动。

老人显然也看到了唐洛,他平静无波的表情,在见到唐洛的一瞬间,微微起了一丝变化,他的目光,也紧紧攥住了少年,沉默了许久,他才对着我,平静的开口道:“年轻的后生,终于见面了。”

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他已经找了我很久,我看着他,深深的问道:“X先生?”唐落摇摇头,还是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继续说:“还是尊称你为和蔼可亲的诺德尔前辈,只是没想到我跟你在那么早以前就已经见面了,却没有再那个机会认出你来、你说我是该可惜还是该后悔呢?”

老人顿了许久,然后才对着唐落淡淡开口道:“还真是没想到,你不仅把我的酒吧搞得鸡飞狗跳,没想到如今我的身份也被你看穿,没想到我心存的侥幸到了你这里也不管用了。”他的语气没有那种灭于后患的杀意,只有着一个和蔼的老人面对喜爱后生的钟意,和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

会面。

他的脸上多了一丝很浅的微笑,他对着他微笑道:“前辈你虽表现的攻守兼备,但实际上你每走一步的动作都太过保守,如果我早猜到是你,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进攻的如此狼狈,但对于你的不确定,还是让我每一步都太过的铤而走险。这也就导致了我如今的处境,损兵折将可能。。”他迟疑了一会,继续说:“可能连自己的命都要栽在这里。”

他有些自嘲的笑着,只是任凭谁听都是那么牵强。他只是不言的笑着,老态的脸更是平静的感觉不到一抹岁月的痕迹。

“但你还是为了真相来到了这里,就好像你们中国有个成语叫做“飞蛾扑火”你现在的行径就像是找死,但偏偏想要死的明明白白。“他从始至终的笑着,其实到了这里语言上的表述更是像两个精打细算的人心理上的博弈,谁先堕入一个人语言陷阱的谎,就好像从一开始那个人就输得满盘皆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