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临一脸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百草前辈,是墨临来迟了。”

公孙芷华见白墨临来了,比百草老人还更激动,他一把抓住白墨临的袖子紧张地说道:“少...少...少主,芷华可把你给盼来了。淑言,淑言她...她快不行了!”

“什么?!淑言她...百草前辈,这里便是我采集来的七情六欲断肠草和血石鸳鸯泪。您尽快拿去救治淑言罢。”

白墨临震惊之余,忙不迭地从冷善针手中接来药罐,以及那株已经高温烘烤过的七情六欲断肠草。

百草老人接过药罐和断肠草,恰瞥了一眼冷善针,心生疑惑问道:“这位是?”

冷善针忙恭敬地拱手回道:“卑侄冷善针见过师叔。”

“师叔?你唤我一声师叔,莫非你是?是那叶老怪的关门弟子?”百草老人又问道。

“正是晚辈。初次与师叔见面,失礼之处还望师叔海涵。”

冷善针手依旧拱着,丝毫不敢失了礼数。

“原来真是贤侄。”

百草老人话虽说的亲切客气,眼睛却没再停留在他身上片刻了,冷善针也显得有些尴尬,局促不安。

百草老人拿着药罐和断肠草,快步地走到淑言的床前,白墨临与公孙芷华紧随其后。

白墨临见躺在床上的淑言病骨支离丶形容憔悴,甚是心疼与害怕。

他向百草老人跪地哀求道:“百草前辈,请你一定要治好她,求您了!”

百草老人扶起他,胸有成竹地说道:“白少侠,别担心,现在既然已采得救命神药,这姑娘的病小老儿我十拿九稳,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白墨临大喜,感激道:“有前辈这番话,墨临就安心了。我代淑言在此谢过您。”

公孙芷华也叩谢道:“前辈,您若治好淑言,芷华愿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您。”

百草老人苦笑道:“你们二位真是言重了,莫要再谢来谢去的了。白少侠,快将这姑娘扶起来,我给她喂药。”

白墨临忙小心地扶起淑言的头,自己则侧坐在床沿边上。

百草老人从药罐里取出来一粒药丸,双指轻捏着这粒药丸吩咐白墨临道:“你且帮她张开嘴,我好给她喂药。”

“好。“白墨临应道。

可是,就算白墨临想尽一切办法也还是没能将淑言紧闭的嘴张开,百草老人也是束手无策。

这下可急坏了他们,淑言一直昏迷,根本没有丝毫意识去主动张嘴,若是如此,这药就不能喂下去,淑言也就要永远沉睡了。

这可如何是好?

白墨临想了想,急中生智,他对百草老人说道:“前辈,这颗药丸就让我来喂吧。”

说完,百草老人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了白墨临,他和其他二人一样好奇白墨临到底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白墨临接过药丸,竟一口衔在自己舌尖,然后他的脸贴近淑言的脸,只见他的嘴对着淑言干裂破皮的嘴唇。

他的舌尖微微蠕动着,轻轻地将那粒药丸送进了淑言的嘴里。

他的唇紧紧地贴着淑言的唇,他只感觉酥麻,舒畅愉悦。

原来,初吻的感觉是这样的,白墨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妙的体验,他的心此刻竟不听话地乱跳起来。

不管怎样,淑言总算是把救命的药给吃了,气色也顿时恢复了一半。

白墨临缓缓离开她的唇,见她有了好转,满心欢喜。

百草老人笑道:“嗯,不错,白少侠你这办法确实不错!你们瞧,这姑娘现在可谓是元气大补啊。”

白墨临问道:“前辈,听你这么说,淑言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呢?”

百草老人摇摇头,回道:”不,这只是表象而已,血石鸳鸯泪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若要想完全康复,她还必须每日饭后含一片七情六欲断肠草叶子,且寝前还需饮半盅我所专门配制的药酒“中原一点红”,每日坚持,不到一周的疗程她便可复原痊愈。”

白墨临听了,点点头,继而又问道:“原来是这样,只是敢问前辈淑言她大概何时能醒过来?”

百草老人捋了捋胡须,慢慢回道:“依小老儿所见,估计不出三日她便可醒来,且还能起床走动。只是,身子骨还很是虚弱,还是需要人在旁伺候才行。”

白墨临说道:“既然淑言已脱离危险,我便放心了。对了,芷华,怎么不见我爹娘?他们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