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临对待感情颇为专一,是以,自然不会被这几个粉头吹枕边风的话所蛊惑。

司徒香香今天穿的,已经不是宫装,而是一套浅紫色绣着亮红色花朵的衣裙。

束一条紫红腰带,足登紫红小蛮靴。好像新嫁娘一样,云鬓如螺,斜插着紫丁香结,连脸上也经过一番刻意修饰,画了双眉,薄施胭脂,轻点朱唇,看去特别明**人。

蓦地--

一阵歌声传来……

“巴山夜雨涨秋池,剪烛西窗话春风,慢思量,君何处,不思归……”

三文钱的阳春面,一碟七文钱的豆干、三荤八素,堪比满汉全席。

白墨临吃好了饭,洗了个澡,将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另外还绾了个发髻。看起来光鲜亮丽极了!

后山坡上,立着一块荒废破裂的青石无字碑,每逢清明时节,总会有七八十个男男女女,提着竹篮,戴着花环,浩浩荡荡,迤逦有半里之远。

这一天,虽近清明,却并没有令行人欲断魂的雨……

白墨临手执剑柄,一按吞口,耳中只听“嗤”的一声轻响,短剑出匣,一道青虹应手而出,剑身其薄如纸,青莹透明,但却有一股森寒之气,直逼入眉宇。

隔壁家的傻小子,又在今天早晨鸡鸣破晓之时,犯浑了,将自己的亲爹亲娘痛痛打了一顿。

柳青青只觉得此时此刻头昏脑涨,头晕目眩,踉跄地往后“登登登”直退了几十步,压下了喉头的一阵黏糊糊的血腥味。

拳、掌、剑法,都要从小练习,才能扎下根基,所谓十年练剑,始可小有成就,而且师傅都一直要在旁指点,哪有做师傅的第一天传了徒弟拳、掌,剑法,第二天就走,让徒弟自己去摸索的道理?

他忽然望洋兴叹,触景生情,喝了半碗汾酒,吃了几口咸肉粽,心潮澎湃,又不禁感慨万千。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得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白墨临登上了黄鹤楼,举杯向明月,对影成三人。而秦淮河上,此时此刻,漂浮有千百艘大小、形状、油漆涂色各异的画舫。

画舫内,夜夜笙歌,花灯与美女,酒樽与明月,交相辉映,蔚成幽曲。

两行二十四名青衣劲装武士鱼贯走出,各自骑上了拴在广场上的牲口,足声杂沓,首先,排成了两行,等待两辆马车启程之后,紧随车后而行。

这柄锻刀,长三尺六寸,宽有五寸之余,刃薄如纸,刀背厚实。沉甸甸的,没有个力大如牛………力拔山河扛鼎之力的猛汉,,根本没有可能拿得起来。

一缕柔和的灯光,透过粉红色的灯罩,倾洒出来,落在司徒香香的身上。

此时此刻,她那如雾般的眸子,也像是窗外柔和的月光一样,柔和的闭了起来。

迎面走来的两人,一个是个笑口常开的胖子,虽然他长得稀奇古怪,脑满肥肠,但气派却是甚大,他若是站在人群中,你第一眼看到的一定就是他。

另一个,面如锅底,人高马大,长得犹如半截铁塔,标枪似的立在那里。

只是,因为他一直拉长着马脖子,哭丧着脸,所以,看起来给人一种地位卑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不禁心生厌恶,敬而远之………

司徒香香又喝醉了…

掐指算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喝醉酒了…

第一次是因为高兴激动兴奋,乐得个酣畅淋漓,而这一次呢,更多的却是悲伤解闷消愁…

渐渐的,窗外,日影偏斜,夕阳西坠。

司徒香香的脸蛋上,已泛起了酡红色的酒晕。

“小漾儿,你看你,又喝醉啦!”白墨临伸手,去阻拦她提起酒壶,再给自己续杯。